“就在我觉得我要在梦里昏过去时,是她把我捞了起来,带我飞上了天空——和五条前辈您有时靠无下限术式在天空中飞一样。哦,这时她好像变成了少年的模样,那少年对我说我太弱了,让我别继续做冲绳这个任务了,建议我马上退休,趁日元还值钱换点美元和黄金,早点离开日本退休。”
家入硝子一边吃蜜瓜,一边感叹:“日元以后真的会贬值很厉害吗……我的银行经理时不时有发短信给我,推销投资外国股票之类的。之前和冥冥前辈吃饭,她也建议不要把注都押在日元上。”
“喂,因为七海之前在证券公司上班,才会做这种梦吧。”五条悟说完,摘下眼睛上的绷带,瞪大六眼来来回回扫视七海,“所以七海,你现在症状是什么?”
“头晕,走路感觉天旋地转,咒力也很难调动。不过今天好多了,昨天比较难受。”
“七海,你沾上了梦里那个人的残秽吧,这些应该是那残秽的副作用。等残秽消散,就能出院吧。”五条悟说完重新开始整理手上的绷带,往眼睛上蒙。
“残秽……有这么强吗?”家入硝子没有见过这种后遗症,“如果七海你在梦里遇到的是咒灵,那种梦是术式或者领域吧,我不觉得咒灵会那么好心让七海你离开。”
一天后,五条悟做完冲绳的任务,说祓除了一个梦魇咒灵,但说有事先回京都本家,任务简况已经用传真机发回了高专伊地知办公室,具体的任务报告让由伊地知帮忙补完。
伊地知收到五条悟的邮件后,去传真机那边打印五条悟传来的东西,打印完后就是一张五条悟亲绘画连环画,羽毛球头好认,是五条悟自己,那梦魇咒灵,被五条悟用黑笔乱涂了一团线糊弄了事。
京都五条本家,五条悟的父母没接到五条悟会回家的联络,看着突然进门的儿子——更意外他手里抱着的昏迷的人。
“这是?”
“在冲绳捡到的……姑且是人吧。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和我定的束缚,有我的咒力残秽在其中,但我没有印象。”
“女人?”他母亲问。
“看不出来是高中生还是成年人。”
“她身上的衣服……和咒灵战斗过吧,破破烂烂的。我去找点我以前的衣服来吧。”
他父亲问:“什么情况?冲绳去年底说封印泄露了,这次是叫你去收拾烂摊子吗?”
“老爸你消息好灵通啊。问题已经解决了,是个梦魇咒灵。”
“那么大规模的封印泄露只是个梦魇咒灵?那怎么解释去年底冲绳集体出现的普通人突然能看见咒灵?”
五条悟当没听见,哼了句不成调的小曲,表示自己不想回答这问题。
“好吧。只要你编的任务报告,关东咒协信就行了。这女孩怎么回事?”
五条悟把她放在榻榻米上,一把掀开了她前胸的衣服,他向其中注入咒力,让咒纹充盈蓝色的咒力显现。
“喂!悟!这可是女孩子,你干什么……”
“伟业啊,这是无下限术式的伟业。把无下限术式以咒纹的形式重构,再精细刻画在身体上,以无限的结构储存无限的咒力。巨大的咒力被这层无限结构的封印禁锢,没有六眼甚至无法看穿她是术师。”
“但你说你对她没有印象。”
五条悟没有向父亲讲述七海建人的梦:“冲绳的封印的确泄露了。我去冲绳酒店里刚入睡就到了梦里,随后看到了泄露的东西,因战争而死的人们的怨灵……聚合、压缩,污染了地脉中天然的咒力,成为了负面情绪的聚合物,但因为冲绳的封印压制,没有变成咒灵,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恶与咒力的聚合物,但我认为这是‘活着’的东西。”
“我看到这孩子,不断将这恶与咒力的聚合物吸收到身体里,应该是想要控制封印泄漏物吧。”
见多识广的五条悟父亲问:“人柱?”
五条悟点头:“她成功了。正常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普通人的血肉之躯无法经受这样大的负面力量的污染。她的身体在我眼里是一具过于完美的为咒力而构造的身体,与其说是人,更像是……咒具。流淌咒力的经脉在她身体中分布得过于稠密,器官是纯粹的咒力造物,说不定是术式的产物。”
五条悟伸手薅走她的一根头发,头发离开她的身体后,渐渐失去了实体,崩散在空气中:“这与咒灵死后身体的崩解类似。”
随即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相机:“镜头拍得到她,她并不是咒灵。如果冲绳的封印物泄露……咒协现在有办法解决吗?”
五条前家主摇头:“那可是几十万因战争而死的亡灵,除了长久的时间,没有办法让这些怨自然消散。封印是急于求成的愚蠢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