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嫁+番外(271)

分不清她是八卦,是关心,“打骂你了?”

“打个半死。”周京臣倚着床头,从她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一本四级单词,密密麻麻的笔记,“‘因特耐神闹’是什么?”

“翻译中文是国际的。”

他嫌弃,丢了书,“不用考了,你英语没慧根。”

程禧一动,哗啦啦的水声,她趴在桶边,“我高三这样学的,考了76分呢,你考几分啊。”

“130。”

她不服气,“我语文129,你有我分数高吗?”

“136。”

程禧不吭声。

周京臣比上瘾了,“比数学吗。”

她的数学可谓是“天灾人祸”,曾经“一道几何题气疯了周夫人”,更不敢比了。

男人闭目养神。

屏风半透。

他轮廓映在上面,影影绰绰。

周京臣无疑是好看的。

光线越模糊,或是越明亮,越显得英俊。

“哥哥。”她唤。

他没反应。

程禧蹑手蹑脚起来,擦干净水珠,又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后背磕破了?”周京臣不知何时睁开眼。

她迅速穿好睡衣,迈出木桶,“你偷窥我。”

“有什么可偷窥的。”他不屑,“旺仔小馒头。”

“你是帝王蕉。”她比划小拇指。

男人脸色一沉。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会发育,会长大的嘛。”

周京臣懒得计较,“明天陪姑婆看黄梅戏。”

程禧甩着发梢的水珠,“戏台不是拆了吗?”

“有一个戏园子,没窗户,姑婆不常去。”周京臣抢过毛巾,摁住她,“坐好。”

他褪下睡衣,程禧捂住胸口,“兄妹授受不亲...”

周京臣力气大,控制她,“谁亲你了?”

脊背裸露,一块淤青,“磕哪了。”

程禧指着门,“门栓。”

老式木门,没有锁,有木栓,她没注意,磕骨头了。

“毛躁。”周京臣下床,洗了热毛巾,敷在那块淤青,“疼吗。”

“疼。”

她以为他会讲几句好听的。

“活该,下次还磕,磕出血。”

程禧向后踹,“我不需要你弄了——”

他闷笑,“小短腿挺利索,会尥蹶子了。”

睡衣松垮,灯火微醺,照得春光乍泄。

浑圆饱满的蜜桃紧贴着床沿,压得扁了,白花花,粉嘟嘟的。

第205章 我答应走,离开他

周京臣深呼吸,放开她,去隔壁东厢房。

“你不许再来。”程禧站起。

“求我,我也不来。”他腹部鼓胀,灼烫。

东厢房的门一关,她溜进厨房,煮了一碗面。

李家祠堂在后花园,一栋独立的红砖小楼。

程禧推开门,周夫人跪在蒲团上,累得瘫软。

这岁数,跪两个小时,膝盖都肿了,程禧一手捧着碗,一手搀扶她。

“京臣呢?”

“哥哥在工作。”

周夫人瞥了一眼面条,“你煮的?”

“是葱花面。”程禧小心翼翼,怕洒了,“来不及炖鸡汤了。”

周夫人一贯讲究吃喝,煮面条必须是土鸡汤和花胶汤的汤底,否则不吃。

“你倒是有孝心。”葱花炸得香,荷包蛋鲜嫩,周夫人饿得眼花,凑合吃了,“禧儿,阿姨今晚和你掏心窝子聊一聊,周家待你们程家不薄吧?”

气氛瞬间凝重,程禧抿唇,“周家的恩情,我记得。”

“阿姨承认,你联姻对周家有好处,但给你选的对象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家子弟,凭你自己的条件,你八辈子也攀不上。耿世清是厅长的公子,柏南是市里首富的大公子,阿姨没亏你吧?”

提起叶柏南,周夫人羞于启齿,又忐忑不安。

万万不能引狼入室了。

结了亲家,叶太太和淮康不免有接触,旧情加上愧疚,是一张王炸牌。

危机四伏。

“不嫁叶家了,你去外省吧。”

程禧愣住。

“即使京臣不照顾你母亲,周家保证照顾。”周夫人不容她抗拒,“你在外省的住处我已经打点好了,如果京臣找你,你通知我,我亲自去拦截他。”

她垂下眼睑。

“见面三分情,分开几年感情变淡了,疏远了,你愿意回来,阿姨不阻止。”周夫人叹气,“让你们母女分隔两地,是阿姨心狠了,你结婚那天,我准备上亿的嫁妆补偿你。你无论如何,也得走。”

程禧眼眶泛红。

几年。

母亲哪里活得了几年?

她这一走,只能等到母亲的死讯了。

孝顺了二十年,临了,大不孝的结局。

周夫人的意思是悄悄走。

瞒着周京臣。

倘若接母亲出院,会惊动他。

而且母亲才适应了南郊的环境,适应了新的医疗团队,再折腾,反而排斥,刺激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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