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周流会一点也不想管考场的动静。
凌云尴尬，他不知道自己的纸条为什么会跑到周流那里去，但是他坚信，他写的是真理。
考完试一出考场，凌云信心满满，感觉自己完全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同桌。
他打算把谈聿揽过来，他看起来就考得不会怎么样，不行就贺知楠，再不行就卓等，他怎么也不可能和周流排一块吧。
他把放在走廊的书搬回去，而在他旁边他看到有两个女生在翻书架。他记得他旁边放的是周流的书。
有女生拿着一张纸：“我要哭了，这是周流画的吗？他喜欢这样的？怎么回事！”
“会不会弄错了，可能是别人的吧。”
“但这本书就是周流的啊，封面还写着周流。”
凌云心想，难道是喜欢的人？好家伙，周流搞早恋。
“想收藏周流的东西，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啊！”
凌云心说，难怪没有女生给他送东西，原来都搞暗恋啊。
但是凌云绝对不允许这种偷偷的事情发生，于是开口往窗口里喊：“周流你被偷家了！”
周流刚走出教室，那几个女生拔腿就跑，两只鸟的尾巴都没藏好。凌云假装低头捡她们掉的东西冷不防看到了一条鱼。
这就是他们说的周流喜欢的东西？
这！他！妈！不就是周流喜欢吃的鱼吗！妈的，他果然跟周流有壁。周流就连平时都想着吃鱼，太可恶了。
旁边听到的同学都纷纷露出一脸猜不透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大家都觉得周流不是个人！
周流急速抢走他的画纸，“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
一副质问又严肃的语气。
凌云无语：“他自己掉地上的，怪我？”
两边都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仿若大战一触即发。
凌云推了一下他：“好心提醒你，你他妈还有这样的癖好？！”
简直，完全是他的天敌。
周围的人：“……”
周流疑惑，难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条人鱼？
凌云推完人就转身弯下腰搬书，暂时不想理周流，感觉他这人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凌云想把书一下子全部搬回去，刚抱起一批书，就感觉自己力气根本不足。
周流没有要跟他置气的意思，想帮他把书一块搬了，跟在凌云后面，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凌云的后脖颈的鳞片若隐若现。
但凌云很淡定，瞄了一眼周流后，拿起一本书：“我决定一本一本拿，这样比较酷。”
周流一手抓过他手中的书，一手盖上他的脖颈，触摸到一股冰凉他猛地给凌云拉上衣领结果给人凌云拍倒在书架中。
“不好啦！有人打架！”
陈建丽刚收了试卷没走多久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他急匆匆地回头却看到凌云扯着周流胸口的领子一股将倒未倒的架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要打架。
陈建丽一手攥着试卷，一手横在中间隔着两人，发出刺耳的震天吼：“你们两个是要咋样?”
周流露出难色：“没有要打架。”
凌云：“你他……你这还不是打架?”
周流想说你自己弱鸡怪谁又止住了话语，因为他不想跟一条正在发育期的人鱼计较，这跟小朋友吵嘴差不多。
陈建丽：“周流你还狡辩！”
她指着他们两个：“先到我办公室站着！”
周流眼神冷戾的时候，谁的话都说不听，他俯身蹲下揽起凌云的书在凌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堆书就被他放回桌上。
凌云有一霎时的怔愣，想骂又止住了。
陈建丽早已咬牙愤怒了，像周流这样不听话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搬完两摞，周流面无表情地跟在凌云身后，他盯着凌云后脖颈，确认后面确实没有流露出来。
凌云则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同时，他能闻到周流溢出来的朗朗高原的味道，好像到了冬季，雪山上的冷渗透下来，带着凌冽感。
周围的同学都离他们很远。
他们两个并列站着，眼神都在对方身上忽即忽离。
凌云站了一会儿，还没等到人，就感觉有些晕眩感，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往身后看，墙离他很远。
其他老师正在忙碌，何秘用却不在，他随脚踢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周流：“……”
凌云根本没法理会他的目光，只是倔强道：“看什么，你也坐啊。”
可关键在于，周围聚集过来的批判的目光，不是他的，而且那些老师的。
凌云其实有些心慌。
但是下一秒，周流瞄了眼何秘用的位置，“哦”了一声，就坐了下来。
！ ！ ！ ！
没错，这个就是传闻中的周流。在其他老师眼中无法无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