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等：“你俩的火星子喷我一脸，凌云，这声云哥我也叫得值，就是，能不能给弱小无助的我留一个球啊。”
谈聿跟着点头。
周流紧盯凌云的眼睛，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随后把目光移开，眼睛到了他被浸湿的腰侧，刚才他扣篮的时候，一节白皙劲瘦的小腹裸·露出来，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凌云以为他怕了，嚣张道：“周流你被打懵了？”
周流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可乐，轻声道：“还行。”
在凌云看来，这句“还行”就是一般般的意思，凌云猛灌可乐，眨眼一瓶可乐就只剩空壳，“再来！”
最后一场，凌云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但是拿了一个球之后发现自己喉咙开始冒泡泡了，泡泡一直上升，最后形成一个嗝。
不是吧，因为可乐产生的应激反应居然在这时候发生了。
他在靠近周流抢球的时候，因为打嗝整个人就会往周流身上倾斜，表现为明明只是一臂的相碰，两个人目光对着目光，但嘴唇还有咫尺之遥，但是一嗝，他差点就亲了上去。
“卧槽，”凌云喊，两个都愣了下，随后离彼此远了一些。
贺知楠：“你俩玩什么战术？这么刺激？”
谈聿摆烂，呜呼道：“我他妈不玩了，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球赛。”
因为他们距离不再拉得太近，凌云又在打嗝，于是最后在周流还差最后一分的时候，时间到了。
凌云险胜，真是铤而走险。不过，一分也是赢，他还是很高兴的，对周流说：“愿赌服输。”
周流在别人那拿了瓶水，然后道：“凌云，你可乐味差点喷了我一脸。”
他把水扔给他：“你是不是对可乐过敏？”
凌云其实没有，鱼类天生爱玩泡泡吐泡泡之类的，何况是把有泡泡的气灌入体内，那些嗝代表他很舒服，而且如果舒服过多，还可能变得晕乎乎。
凌云不管，他只知道他赢了，遂走近周流：“嗝，题。”
周流被他打嗝的模样逗笑了：“行，补习一周。”
凌云冲他得意地笑了。
几个人坐在台阶上一起吹着晚风，等着身上流出的汗被吹干。
贺知楠：“凌云，你球打得真的还可以，一点不输周爷。”
凌云自豪：“那是。”
谈聿：“所以，你也加入了篮球社团对不对？和我们一样？”
“啊？”凌云并不知道他们加入什么社团，甚至在勾选名单的时候，其他选项都没看一眼。
看到凌云惊讶的表情，周流也偏过头来。
贺知楠：“难道不是？”
“嗯……”凌云支支吾吾，“如果不是呢？”
卓等：“那云哥你报的什么社团？”
“游泳。”凌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什么！”卓等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是一脸的沉重。
“怎么了？”凌云一脸不解。
“你怎么会……你……你会游泳吗？”卓等卡了半天，也只能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凌云却自信道：“会啊。”
卓等脑袋上又浸出汗了：“我是说，专业的。”
“嗯……”凌云思考了一下，“不太专业。”如果按照定制好的标准来的话。
谈聿握紧了拳头：“那你……”
凌云笑了，“你们干什么，那么紧张，喜欢，我喜欢游泳不行吗，哪那么多理由。”
他们什么也不说了，死一般沉寂，只把目光丢给周流。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自行车车轱辘发出不断旋转的声音。凌云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也保持沉默。
等凌云和谈聿从另外一个路口消失在他们视野后，卓等终于憋不住了：“云哥他居然想不开去游泳社团，成北修李重岳那一伙的窝聚点！而且……我们还一点不能跟他说，还得怕吓着他，毕竟，他……有一颗脆弱的心灵！”
贺知楠对他的夸张用词表示深深的无奈，但还是开口询问道：“周爷……”
他话还没说完，周流骑上自行车转头往回：“你们先回去！”
卓等/贺知楠：“？ ？ ？”
周流返回的方向是学校方向，此时学生正上完那一节晚自习，人群往外翻涌，周流往里挤。
一些困顿的学生在看到周流还没来得及惊讶他就已经跑远了，跑向教学楼。
教学楼的老师刚下班，已经把办公室的门锁好。周流跑到老何所在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的灯早已暗了下来。
他松了松门把，已经上锁了。又走到床边去，试着打开窗。庆幸，窗户并没有锁，他推开刚好一个人能进的大小，双手支撑着长腿一放，踩着何秘用的办公桌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