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台下一片噗嗤而出的笑声。
贺知楠：“他们表演检讨二人转？”
听到检讨，主任也只能停下脚步，他心里在流泪，至少检讨是穿了校服的。
台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列出自己犯的错误来，大致是“我不能打人”、“影响学校声誉”、“带来不良影响”之类的。
在结尾周流问了一句：“还有呢？”
台下的女生收声屏息，眼里满是准备收糖的期待。
凌云：“还有……你是……”
话筒被主任抢过去，“还有，我想起来了，你们俩砸我的车，这是学生的个人品德之差……”
主任开始了长篇大论。
周流和凌云默默退场。周流走到凌云身边，“我是什么？”
凌云默默来了一句：“狗。”
“靠。”周流的手挂到凌云脖子上，“办公室不还说得好好的，我救的你，你不认账？”
“滚啊，周流。”凌云往后踢，迎面就看到了他姐。
他姐……怎么会在他学校里？
凌霜一捕捉到什么似的，眼睛散发着伶俐又危险的光芒。
感觉到凌云浑身僵硬，周流松了手。
凌云低下头：“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霜一拿着一个袋子：“刚好在家，奶奶叫我把衣服送来，说是你同学周什么的。”
周流把衣服接过去，“我的。”
凌霜一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好像在探究什么。
凌云：“姐，刚我念检讨你都听到了？”
凌霜一交臂：“以为你要作为优秀学生演讲，恰好听了全过程。”
凌云心里了绝望的一声：完了！
﹉
晚上，凌云果然被批评了一顿，她奶奶颤抖着声音：“现在在外面惹事就想瞒天过海是不是？”
凌云回答：“不是。”
凌云奶奶：“谁起的头？”
凌云委屈答道：“不是我。”他摸过去他奶奶的膝盖，“奶奶，您信我，真不是我惹的事，我用我的膝盖保证，不行您就罚我，罚我跪一晚上。”
这是苦肉计，他知道奶奶舍不得，但是他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奶奶不吃他这一套，拿起衣架就要往下挥，被他妈妈阻止了。
萧十二：“孩子没什么大碍，检讨也念了，您就消消气！”
凌云奶奶：“他下次还敢，每次都这样！”
凌云奶奶喘了一会儿气，把衣架丢了，说：“事情经过给奶奶讲一遍。”
凌云细细道来，说他怎样用力气，怎么防御，最后说出了周流的名字。
凌云奶奶抓住他的手，小声道：“孩子你在发育期你知不知道？”
凌云点头：“知道的，但我没事。”
凌云奶奶：“我跟你说过什么？”
凌云没忘，老实回答：“不要打架，不要主动惹事。”
关键是也不是他主动惹的。
凌云奶奶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身体，然后使劲捏了一把。
“疼疼疼。”凌云道，“奶奶您别往死里捏。”
凌云奶奶：“你当天是不是身体变软了？”
凌云：“是，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云奶奶：“周流救的你？”
凌云：“差不多。”
凌云奶奶：“发育期，被一个人类救了，很容易对对方产生信任，信任往往会把一个人推向深渊，你越信任他，他就越有可能背叛你，你要时刻警惕。”
凌云笑道：“奶奶您说什么呢，周流？我信任他？我看不上他！”
凌云奶奶敲了一下他的头，喊道：“幸好是周流！”
凌云：“……”
作者有话要说：
周流：拿捏第一步。救他。
第19章 道歉？
凌云完全没把自己奶奶的话当回事，他甚至觉得一条咸鱼的发育期没那么重要。
不过他心里萌生一种芥蒂，就像是一种潜意识的反抗，别人越说什么，他就得反着来，就像他奶奶非要说他会对看不顺眼的周流产生信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昨天他们俩一个讲相声一样念检讨已经在校园里传播得轰轰烈烈，就连周围的学校也无一不晓。
好的声音坏的声音各占一半，其中还有一部分隐晦地磕糖的。
谈聿坐他桌上，“哎，你昨天和周爷念完检讨勾肩搭背的画面被人拍了，那，论坛上还挺清晰的照片。”
凌云困倦，冷漠地赶人：“滚。”
旁边偷偷吃煎饼果子的郭湘钰抬头，好奇地问：“凌云，你是不是跟周爷拉近关系了？”
凌云僵硬撇过脸，这句话说得他好像在刻意靠近周流似的。
于是凌云两腿一跨，把贺知楠的凳子踢得老远，他故意又颇自信地挑了挑眉：“是周流死皮赖脸地要和我拉近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