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角度,但是克莱扭过头去,与白玉年接吻。
白玉年的手搭在他肩上,手指紧绷着用力,中指能够看见一枚很漂亮的碎钻戒指,和克莱手中的显然是一对,让他们亲吻的氛围显得更加温馨暧昧。
和京蓦然睁大眼睛,一时间觉得头有些昏沉沉。
“这……”
蔺浔认真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主动开口:“他和账号主人已经准备订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分手了,你不觉得他现在对你觊觎的态度很明确吗?今晚眼睛都要黏你身上了。”
“你别总说的这么夸张,哪里会这样。”和京很无奈,“况且这是别人的私事,你找出来看算怎么回事?”
虽然他也对白玉年和克莱之间的关系感到惊讶,但细细一想又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总之他们现在都已经分手了,而且蔺浔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反应这么大,要是让蔺浔知道他和白玉年在一起了,岂不是要闹翻天。
和京忍不住动摇,忽然间后悔了答应白玉年要在下一次见面时将他介绍给蔺浔。
“所以你要跟他保持距离。”蔺浔将手机关上,明显有些生气。
和京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其实我觉得这恰好证明了白玉年是个专一认真的人,他又不像你刻板印象里的那种同性恋。”
这句话说完,他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更加冷了。
半晌,蔺浔冷笑一声,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向了和京:“和京,你搞搞清楚,我让你远离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
和京低垂着头,伸手扣了扣袖口上的线头,说:“是什么都无所谓,他是我的朋友,没办法远离。”
这句话激起了蔺浔的怒气,他脸色沉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这种随时随地盯着你屁股的人,也能叫朋友?”
和京愕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
“我哪句说错了?”蔺浔的脸色不好看,将车窗降下些,好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减轻因愤怒而暴躁的情绪。
和京觉得跟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忍不住伸手去开车门,可是推一下却发现已经被锁上了。
“打开,我今天晚上去住宾馆。”
车内没有声音,和京将脑袋扭向车窗的位置,不愿意去看蔺浔。
其实他很清楚,蔺浔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可能把他直接丢在这里,可现在就是倔强的不想低头。
也不知过去多久,身后的车窗被升起关上,车内重新变得安静,他才终于又听见蔺浔的声音。
“别闹脾气了,你坐了一天飞机,早点回去休息,这件事回头再说。”
和京其实觉得现在说完最好,可是扭头看向蔺浔,同时借着窗外路灯,猛然看清楚了蔺浔眼下的淡淡青色,一下子又没办法再生起气来。
他没有说话,蔺浔便默认他答应,发车回家。
等回到了家,蔺浔自觉没再多问,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正在跟谁聊天,修长手指打字飞快。
和京没看,拿上衣服准备进主卧先洗个澡,进去却看见里头装了个浴帘。
伸手拉开,按摩浴缸引入眼帘。
一时间顿住,他许久没有动作,心中泛起一种诡异的酸涩感,让他难受。
他舟车劳顿一天,淋浴后将身体泡进浴缸中,只觉得身体逐渐放松,有了种难得的幸福感。
手中捧着泡沫,可没多久又有些蔫了。
今天晚上和蔺浔说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他只是对克莱是白玉年前任这件事而感到惊讶,有些好奇克莱那天来找他要联系方式,是不是和白玉年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要和白玉年说一声才行。
手机放在外面充电,他思考着措辞,等洗完穿着衣服准备出去时,又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
既然已经和白玉年在一起了,他还和蔺浔住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虽然白玉年很少说什么,但他能够看出来,白玉年对于蔺浔的存在还是有些介意的。
其实转正以后工资涨了不少,他现在出去租房子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选择性少到可怜,可此时想着却总是有种难以言明的不舍。
换好衣服出去,他将克莱的事情组织好语言以消息模式发给了白玉年,但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看着白玉年的名字从正在输入中变回原本的样子,如此仿佛几次还没有将回答发过来,和京便关了手机出门去客厅。
蔺浔还坐在沙发上,维持着他进门时的姿势。
他回了家,头发被揉乱了些,蓬松凌乱堆在脸颊和肩上,先前染的葡萄紫掉了点颜色,微微发灰,衬得他整个人冷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