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憋在喉咙里,连同慌乱一并让感官更为敏感。
“唔……!”
“嘘。”背后人抵着他,沉闷的喘息声压在耳后,极小声地提醒:“别出声,孩子在你怀里。”
白翌惊慌低头,狐狸崽子嘴唇微张,贴在他的胸前,口水蹭得他睡衣湿了一大块。
这让他顿觉额头遭了重击,被捂住的嘴呼吸不顺,景天身后亮起的光像一场闪光的蓝潮,铺天浇地地将他淋湿,淹没。
当着孩子的面,干什么…干什么!
“很快……”
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他完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人愈渐急遽的动作。
又不是易感期,精神抽离后重聚的瞬间,连景天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景天恋恋不舍地松开捂嘴的手,手心里毫不意外地被白翌呼出的热气腾湿,正想回身抽纸去擦,怎得忽然发现手背也是湿的。
景天短暂一愣,愕地坐起身,搬过白翌的身子。
果不其然,小白蛾瞪一双困倦发红的怒眼,两行眼泪唰唰地掉。
“白……白翌……?”
白翌咬着牙,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憋着声呜呜的哭。
可把景天哭得慌了神,支支吾吾解释自己就是一时没忍住——
便觉得某个重要部位狠遭一脚重击,半边身子悬空,“咚”地滚下了床。
疼得在地上缩成一团儿,还硬是一声没吭,怕把孩子吵醒。
再抬头,白翌已经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头,就剩对儿触角怒气不消地杵得笔直。
景天连想哄人的手都不敢伸,只能茫然挠了挠下巴。
他不敢再上床了,垂头丧气地在这深秋泛凉的深更半夜,抱着白翌的长款羽绒服,悻悻缩到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去。
第二天一早,小洛刚跟着白翌起了床。
小狐狸没太睡醒,无精打采地坐在床头哈欠连天,一会儿一歪,景天蹲在床头,一歪一扶。
视线却是跟着一言不发、只闷头洗漱护肤,穿起衣服的白翌走。
白翌刚从浴室里出来,浴袍下露出一对细长光洁的小腿,还挂着尚未擦干的水珠。
吹风机嗡鸣着将周身轰出热气,香气更显浓郁。
略显宽大的浴袍褪到一半,就这么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让景天止不住地捂嘴,强忍住大口嗅闻的冲动。
太性感了。
“爸爸,好香……”
景天这时候不知道有多羡慕童言无忌的小孩,小洛寻着味道归家本能似的闭着眼朝他爬过去,攀着白翌的肩膀站起来。
白翌回过头把小洛抱起来放进怀里,让他跨在腿上,小手正好可以搂住脖子。
那小东西便跟哺乳期的小兽似的,把脸整个放进他的颈窝,餍足地哼唧着蹭来蹭去。
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抱给自己看。
景天猛抽凉气,低头看了看自己。
……但也确实有些过分敏感得离谱。
“我去冲个凉,你要是急可以先走——
“喂?小朱,嗯,都收拾好了,过来接我。”
“……”
景天从背后朝卫洛做了个拳头砸头的动作,假做凶狠地绷紧鼻子。
“爸爸,景叔叔凶我。”
卫洛立马缩回小脑袋,躲贴到白翌胸口告状。
第40章 睡吧,可劲睡
小鬼头,这会儿怎么不叫爸爸了。景天瘪了瘪嘴。
“别理那个大坏蛋。”
——“大坏蛋!”卫洛伸出脑袋做了个鬼脸。
白翌揉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乖,回去好好叔叔的听话。”
“小洛不想走!”
“小狐狸崽子,是谁天天在家带你,怎么他是爸爸我就是叔叔?有费洛蒙了不起啊。”
景天知道白翌忙,从他身上将卫洛抱出来,用纸巾把他眼角挂着的眼屎摘下,一只手臂担着小狐狸的屁股,小声说:
“乖乖,我错了,等你回去,再好好赔罪。”
白翌“嗨呀”一声,反摆双臂撑在床上憋着得逞的笑,半回头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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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卫弛从看守所出来,当即马不停蹄奔去景天家里,见着儿子的第一面。
就是跟个四岁孩子碰拳击掌握手what`s up,好一套西海岸酷炫浮夸问候法,然后从身后掏出一大盒奶油蛋糕。
“最大号的。”他拿着上面摆着十几颗草莓的奶油蛋糕,扯出个不着调的笑,道:
“你爹这次走得久,都是因为去逮这蛋糕上的草莓,可太难抓了。”
小洛立马心花怒放,根本不像个被他爸丢给别人十几天的孩子。
“傻逼。”
景天把小洛放进卫弛车里,瞪眼骂道:“养孩子这么大事被你蛮得死死的,可真没把我当过兄弟啊。”
“是啊。”卫弛掐着烟,靠在门口嬉皮笑脸道:“什么兄弟,你是我指哪儿咬哪儿的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