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你能做到。”
他躬下身去抬高omega的腰,目光如狼犬透过白翌遮脸的触角毛绒缝隙,盯住那打颤的瞳孔。
低头用牙拽开纯白的蝴蝶结。
纤劲的腰线比记忆中薄了许多,几乎一掌便能捏住,好像成了掌中之物,占有欲突破颅顶,控制不住冲撞的力度。
只想要包裹着,拥抱着,去将思念全部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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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晕晕乎乎再睁开眼的第一感仿佛置身云间,太阳无云层遮挡笔直地往脸上照,闭着眼都能看见眼皮子一片红光。
“怎么这么亮啊……”
他趴在枕头上伸手摸了几下,抓过手机眼神模糊地看了一眼。
十一点……
十一点二十三。
十……
“十一点?!!”
“糟了!十一点?!”白翌噌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紧接着一个哀嚎腰腿刺痛歪跌回去。
“呃啊啊啊我要跑行程——朱晓那狗东西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呃啊……怎么事儿,啊,我的腰……”
“醒了?”
“!”
白翌乍然侧头,离床不远的梳妆台前站着个刚洗完澡,正在刮胡子的男人。
他光着上半身背对自己,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嗡嗡响得让人安心。
“你今天没有行程,早推了。放心躺着吧。”
白翌敲了敲脑壳——昨天那些羞人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涌了回来,让他忍不住丢脸地砸了几下被子。
“啊……原来没有啊……”
他恨不得撒腿就跑,但低头发现未着寸缕,好像下半身也不太听使唤。
白翌啊白翌。
你神经病吧你,做了那么久心理建设,抱着报答金主的心思来见他。
结果这一宿纠缠成了个什么样子?
穿那身衣服也是报复性地想要气他,怎么就成了真助兴的!
再想到自己又哭又闹那样,想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饿不饿,我叫他们送点吃的上来。”
“……”白翌盯着他的后背,昨天昏暗着没发现,原来他背后还有一道刀疤。
“我现在能问了吗。”白翌小声说:“你身上的伤。”
“等你什么时候放下戒备再说。”景天拉出椅子坐下:“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什么无病呻吟,或者以伤痛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我要是对你还带有戒备,昨天就不会开这扇门。”
“说得也是,但你不还是把我当金主看了。”
“……”白翌撇了撇嘴。
“金主也不是不行,以后我给你牵个广告商,你陪我睡一晚。”景天半开玩笑说。
“拉倒吧。”白翌翻了个白眼:“我白天累死累活拍广告,晚上跟你拿命滚,用不着第三天就该入土了,大资本家是真不把人当人啊。”
景天嗤地被他逗笑了,探出身揉开他睡坨的触角毛:“昨天是我第一次对一个O mega以这种目的散发费洛蒙,白演员,给点反馈?”
“……”白翌呈个大字躺在床上,给了四字点评:
“差点没命。”
景天揉揉脖子,隐了笑意。
“话说到这儿,小白怎么样了,我一直很担心它。”
景天坐到床边,问:“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去找它的吧,就算你不去,院子的门没关,它应该会跑出去,总不至于傻乎乎的饿死。”
“嘁,你问哪个小白。”白翌没好气说:“一个小白昨晚鬼门关走了一遭,另一个小白体重十五斤脑满肠肥。”
“多少?”
“十五斤。”
“你一天喂它几个罐罐?”
“它爱吃多少吃多少,都是被亲爹抛弃的孤儿了,我宠宠不行?”
“……”景天抓了抓耳朵。
“别在这儿跟我胡扯。”白翌扭身爬到他面前,被子挂在腰上,一旦垂眼什么都看得见。
“开口,说话,解释。”
景天往后靠了靠,视线不可控制地停在白翌身上某个位置。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摸了摸最靠近胸口的刀疤:“简松想把我当成一条遛街狗随手杀了的时候,出现了些状况。”
“他要…杀…杀你?”白翌惊道。
“嗯,因为我招呼了他几拳。”
“他为什么……”白翌话到一半不再出声了。
理由能有什么,当年李北泰找来自己的时候。只是想靠出卖我和景天去敲诈三松一把,骗笔钱花花。
可想而知,一定是景天不愿意让出那些情报,到底惹怒了简松。
李北泰多半没想到事儿会闹得这么大,以至于连着带他这么多年都一直在寻找景天,才会跟自己纠缠不清。
不过好在目的相同,就算互相看不上眼,但至少有什么线索都会共享。即便如此,明道暗道找了个遍,也没能摸到景天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