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突然掉下一团,守门两个弟子吓了一跳,发现是被挑断手筋的元秋月!
“长,长老!”
元秋月道:“顾……顾……”
他话且没说完,顾景然身影鬼魅飘进来门里,他面容冷峻,身上邪气重,似一个索命厉鬼,两掌拍向守门弟子,一个当场暴毙,一个存着半口气。
阴红色鬼卞焰火烧在他掌心,顾景然不屑嘲弄道:
“元长老,你们门内弟子看起来不经打,我没使什么力气怎么没了气,莫非是这些年年太松懈,没好好练习术法?”
元秋月气得口齿不清,亲眼见弟子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憋屈感:“孽,孽……孽障!”
“长老,看在老熟人份上,我肯定留您一条命在,您别激动啊,不需要感谢我。”
顾景然捂住胸口,态度傲慢而轻蔑,笑到眼中不及眼底:“您怎么还高兴的吐血了,景然受不得此大礼。”
柳元来时只看见一个手脚全断只剩下躯干的元秋月,他脸上哀戚,扭曲躯体苟活,断了的手冒着热血。
门内弟子举起武器叫戒备。
顾景然高兴地拍手,来得好,省了他事,他道:“我不想和您为敌,我日我受罚您不在,元长老打了我十鞭子,还有清光仙君扔我进了无悔涯,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找别人,您把人交出来一切好说。”
他嘴角挂着一抹邪笑,两眼猩红。
黑色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第29章 清冷师尊
柳元双目赤红,顾景然,竟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杂碎!他今个必须将这个修魔的异类,千刀万剐,他话不多说,直接亮了手中武器。
底下弟子纷纷拔剑,对准了顾景然脖子。
侮辱长老名声,诬陷仙君名声,挑战天宗威严,该死,魔修该死!
若是十年年前,柳元一剑不费力气能轻易结果了顾景然的项上人头。可惜,修魔走过勿忘八十一苦海,堕落大悲慈,他从在魔界最深的烈狱中里爬出来。
顾景然早不似当年,起码柳元修为尚在元婴,当日他弱小受人欺辱,如今修为提升,境地又不一样了。
难以忘记当年,姜恒的无情无义,同门师兄耻笑恶言,宗门长老漠不关心,那便多辩解,只变成了一句修魔者心境崩塌,不是什么好东西,邪性难消。
师尊,听他解释啊,为何不听他解释,他不是故意,每至深夜夜不能寐,点燃烛火,微光扑朔。豆丁汗珠如雨落下。
一百道枫灯,鬼火之泽,阴森可怖,百年之间,当日清光扔他进无悔涯那一趟,是魑魅纠缠于他,本以为很快就忘的恩怨情仇,哪里知晓如此叫他痛不欲生!
以至于每回想一次,顾景然对姜恒厌恶更深。
他眼中含泪,衣衫凌乱,咬住嘴唇,口吐出晦气,夜夜受尽折磨为的是有朝一日,把他所欠他的东西全部讨要回来。
一掌漫不经心,柳元似掉线蝴蝶,摇摇欲坠低落海岸线。
一把老骨头,撑着剑,顾景然摇摇头道:“掌门,你不晓得我经历了什么,人的耐心有限,你再不叫姜恒出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几百名穿着藏蓝浅白两色长袍弟子,举着武器,动则千钧一发,长剑森森铁气,一派正义凛然之向,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顾景然咂咂嘴。
十根手指拍出清脆响亮的巴掌,百米外,地平线蓄着金红,骨轮转动,“咔咔”,数百名白骨人面的鬼尸,悄悄接近了天宗。
死物,没多大灵智,使着不错。
“掌门如此待我,叫人心生寒意,我赤手空拳一人上山,有些不公,这样便是公平了,你有多少弟子,我使多少鬼尸。”
柳元撑着长剑起身:“孽……孽障,你竟敢私自豢养邪祟,定,不会叫你如意。”
顾景然没看在眼里。
两米铁锁犹如一条凶猛的毒蛇,紧紧地缠住柳元的手腕,令其无法挣脱。柳清后期匆匆赶到,山下萧条景象,伴随多年的师兄弟被捆住手脚,黑雾尽头有一个人。
待到浓雾如潮水般退去,尘埃似落叶般落地。
顾景然的脸上如同被金色的炫纹所覆盖,眼瞳猩红如鬼魅,脸上冷然一笑。
他开口道:“好久不见。”
柳清心中一白,连连退了好几步:“顾,顾景然?你把我爹怎么了,你把门内弟子如何了,你当真像小师叔说得修魔了,走了世间最恶毒的路子,顾景然,你该死,你该死。”
柳清看着捆住四肢,不能动弹柳元,眼中愤恨,当年一点兄弟情义可笑可悲,他替顾景然说过那些好话,一字一句刺在心里。
世人说的一点不假,修魔的,哪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