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书里掉出来一张照片,那是个美丽惊人的女人正抱着孩子冲镜头微笑的片刻。
背后有一行字:爱妻与子拍摄于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
不用多想了,这肯定是他前妻和孩子,合着是看不上她这张脸啊!
天哪,为什么她不长那样,看来傅大哥对前妻还余情未了,曹若思非常生气恼火,很想撕掉那张照片走人,可这样的话等傅白榆回来肯定会发现的,要打她怎么办。
那就不撕了吧?这么想着曹若思把照片弄地皱巴巴的后又把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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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傅银花起夜顺便去了隔间给傅望舒盖被子,原本这间房是给五岁的女儿小怡准备的房间,但女儿不肯离开父母睡,现在傅望舒住在他们家,就只能他一个人睡了。
傅银花没开灯,凭借着月光看了下,现在傅望舒一个人乖巧地睡在小床上,没有踢被子,傅银花准备摸黑就走时。
傅望舒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大姑姑。”
这声音吓她一跳,傅银花拍了拍胸口,露出受惊吓的表情,原本以为睡着了的傅望舒揉着眼睛起身乖乖地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她。
傅银花回过神来后,快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望,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傅银花猜测道:“想爸爸了?”
傅望舒委屈地点点头,“嗯,很想他。”
爸爸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看他了,他有点担心,而且他也想妈妈了,他虽然小,但记得很清楚以前爸爸去钢铁厂上班时,也是一两个月回来一次,白天就由大姑姑带着他,晚上妈妈会从公社学校走很长的路回家陪他睡觉,可能是怕他害怕。
可是现在妈妈走了,他没妈妈陪着了。
傅银花看着小侄子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说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正好明天我不上班,我带你一起去给爸爸送点吃的吧。”
虽然不能跟自己女儿比,可毕竟带了他那么久,姑侄之间很有感情,她还记得傅望舒刚出生的时候那瘦巴巴的样子,还以为活不了,当时她眼泪都掉下来了。而且那时他妈妈苏晚因为早产自责心情不好,整个人身上都没有精神气,每天只是失魂落魄地。二弟找上她让她把小望和女儿一起带着,那时那么小的小婴儿,一转眼就这么聪明懂事了,也从来都不会和小怡争东西。
讨喜地很!
没想到,这么好一个小孩儿,苏晚居然不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还偷偷问过傅望舒会不会恨他妈妈,小孩儿的回答是不会,因为他觉得妈妈在这里不开心,傅银花重新回忆起这件事情,她就心疼这个孩子啊。
“谢谢大姑姑。”傅望舒安心了, 乖乖地趴在小床上, 继续闭眼睡觉,傅银花也关门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银花就骑着自行车带着早早收拾好自己的傅望舒去了煤矿,她还带了一碗鸡汤给二弟补身体。
这鸡还是上个月傅白榆给她家的,因为会下蛋,她没舍得吃一直养着,不过今天还是狠狠心杀了。
煤矿这边,估计真被曹若思说中了,钱大婶她孙子病得严重,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她还没回来,不过好在带口信给曹若思了,说这几天的工资会给她的。
这正和她意,虽然那天被傅白榆前妻外貌打击到了,不过第二天她又打起了斗志,也嗤笑那个女人的愚蠢,傅白榆这么好看又能干的人都不要了,那女人再上哪找去啊,自己偷摸着哭去吧!而且打饭这工作实在是轻松,平时除了饭点帮着洗洗菜打打饭之外,其余时间都是空闲的,曹若思没事就在附近晃悠。
可待久了也无聊啊,这不见到远处走来的人,曹若思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们找谁?”
傅银花先把傅望舒抱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拘谨道:“同志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傅白榆你认识吗?”
曹若思顿住,站定眯了眯眼睛,“来找傅大哥的啊?你们是谁啊?”
这小孩儿明显就像傅白榆,不是他儿子才怪,那这白皙的女人不会是他什么老相好吧!
傅银花抿起笑,“我是傅白榆大姐带他儿子过来看看他。”
“傅大姐啊,那你们快进来吧。” 曹若思立刻十分热情地和傅银花打了招呼,还掏出一颗奶糖,“小孩儿,给你,自己拿着吃。”
这小孩儿还怪俊的,她还是要巴结一下的,最好以后他能在他爸面前说说她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