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爱上你(出书版)(18)

“大少爷,你是吃米不知米价是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庄稼汉,一个月也不过能挣个两吊钱。”她一副他很没知识的模样。

“两吊钱是多少?”傅相横没用过铜板,他使的、花的全是白花花、一绽一绽的银子。

真是败家子!云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竟连两吊钱是多少都不知道!

“依咱们的万岁爷公告出来的币制,一吊钱等于一百个铜板,一千个铜板换一两银子。换言之,那个庄稼汉不吃不喝,把他所有赚的钱一文不花地全存起来,他也得存个八年半左右才能存到二十两银子。”这会儿他该知道在寻常百姓家,二十两银子是多大的一笔数了吧!

“而那庄稼汉把他所有的积蓄全拿来讨媳妇了。”云姜又说。

“那他媳妇呢?”傅相横好奇地想看看那个花了人家攒了十几年银子才讨来的媳妇。合该是很美、很美的吧?

傅相横拉长了脖子想瞧美人儿。

“在棺材里躺着那个不就是了。”云姜小嘴一努,往木棺方向努去。

傅相横看到了,却撒撇嘴,觉得那女子的长相也不过尔尔,怎么会有男人花了十几年的积蓄去买个那样的女子呢?

哼!那女子还不及他身边的云姜一半美呢!

一想到这,傅相横就乐得眉开眼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乐和什么;倒是云姜瞧他的笑极不顺眼。

他这人怎么这么怪啊?听人死了,他还笑得出来!她皱着脸,横着眼看傅相横。

突地,傅相横“呀”的叫出一声怪。“哇咧……呀呀呸的,这男的莫非天生命硬,要不,怎么刚娶进门的媳妇就回归极乐世界?”

“你觉得那小娘子真的死了?”

“要不呢?”不死干嘛躺在棺材里?

“我觉得这分明是诈婚。”云姜自有一套看法。

“诈婚!为什么?”

“为了讹那庄稼汉的银子呀!”书上都是这么记载。

“姑娘,这年头儿事都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

“没证据你还敢这样呀呀呸地大声说话,不怕让人听见,说你污辱人家的清白,找你问官去?”他恐吓她。

“可我不曾见过有哪个办丧事像这户人家这样,尸骨未寒,就急着要分夫家的家产。你说,这世间有这样的事吗?”云姜脸上乍青还白,一副替人忿忿不平的模样。

瞧她,分明不是她的事,她做啥这么气愤?

“你呀!一个大姑娘家,抛头露面就已经很不应该了,这种闲事你就别管,还有——你瞧!人家丧家还备着那一大桶滚热的水……”那是要做啥?

“他们要做啥?”云姜又扭头回去看戏。

丧家打算用热水烫死去女儿的手,以兹证明女儿已死,是女婿家冤枉了他们家女儿。

但云姜看着那盆热水,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怎么才眨眼的功夫,那水就滚成那个劲!

“傅相横。”她叫他。

“做啥?”他侧着脸看她,不明白她叫他干嘛?

“你去!”她推着他进行门口。

“我去哪呀我?”他频频回头,问她意欲为何。

“你把手也伸进那热水里。”云姜想确认她心中的疑惑。

“干嘛?那很烫耶!”她是真跟他有仇是吗?

“烫不死你的,快!”云姜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傅相横愿不愿意,推着他就进门。

傅相横俨然成了她手中的一颗棋,她要他前进,他就得前进,半点个人的意志都不能有;而县大爷一见到来人是国舅,连忙起身相迎。

“别——别行大礼,你审你的案子,我只是看戏来的,县太爷你……”

“我们爷儿想试试这水。”傅相横话还没说完,云姜就急着抢话。她死拖活拖地把他带去木棺前。

“快伸进去。”她对他使了个眼色。

“我不要。”他又没发疯。

“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哪你!”她板下脸,拉着他的手往那滚开的热水那么一探--

傅相横赶紧闭起眼不敢看。完了、完了!那么大的火、那么烫的水,这下子他的手铁定毁了,他非但不能再跟他那群死党打马吊,他还不能吟诗、不能作对,而且还不能练武,不能牵牵他娘子的小手,还有还有,也不能跟云姜像现在这样拉拉扯扯……

傅相横想了一堆,但眨眼的功夫都过去了,他的手却不烫也不热。

他张开眼。“这水不烫。”

他回过身于,瞅着县大爷,再说一次。“这水不烫!”

“可这水是滚的,瞧!这会儿还起泡,足以证明这水是烫的。”县太爷吞吞吐吐地开口,他也觉得纳闷。

云姜蹲下身子,看着滚得直冒泡的水。她看了好半晌才道:“这盒子里装的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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