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熊文柏直接跪在了叶言面前。
“姑奶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
叶言也吓了一跳,正好手机里有条信息弹出来。
“解气吗?”
她抬头看了眼,男人正对她露出一个痞气的邪笑,手机在手心上愉快的转圈圈。
叶言皱眉,迅速回复:“让他离开。”
熊文柏还在不断的磕头,脑门上都磕出了血,看来是真的怕。
在场的都是医者,闹大了不好看。
柴尘刚要起身,就听到傅行舟施舍般的话语:“行了,起来吧,我老婆不跟你计较了。”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直直的望向叶言。
叶言面无表情。
傅行舟看了一会热闹,声音中带着几丝威压:“熊总,还不起来,你认错人了。”
他晃了下手机,“她人不在,发短信说的。”
熊文柏也有点懵,但是傅行舟既然松了口,他肯定不会再自找麻烦,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傅行舟身后。
“傅总,我该死。”
一出包间的门,熊文柏就煽了自己两个耳光,又狠又响,嘴角隐约见血。
“该死?”傅行舟从保镖的手里接过烟,“那你怎么不去死?”
熊文柏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他敢调戏傅行舟的女人,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
可他不理解,那女人虽然漂亮,但怎么也不像能跟傅行舟扯上关系的样子。
“哇。”
熊文柏正想着要怎样才能哄好这尊佛,忽然嗓子眼里涌上一股腥甜,紧接着就喷出一口血来。
熊文柏的两个保镖急忙走上前,其中一个小心的请求道:“傅先生,熊总可能是胃出血,需要马上送去医院。”
熊文柏已经翻着白眼瘫软在地,嘴里还有血向外喷涌。
这个时候如果傅行舟不松口,保镖们也是不敢动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里把血吐成喷泉。
傅行舟嫌弃的看了眼被喷上血迹的西装马甲,沉声道:“滚。”
两个保镖急忙上前抬起熊文柏,快速向酒店外走去。
傅行舟脱下西装马甲,随手一撇,保镖急忙伸手接住。
“扔了。”
这套定制的西装不过才穿了一次,真是晦气。
“呦,谁惹我们二少爷生气了?”有人从走廊一侧走来,身后跟着酒店经理。
第7章 【家里的小猫挠的】
傅行舟吸了口烟,轻笑:“怎么,你们酒店要免单?”
“听说有人带了美人在我这里消费,那我肯定不能抢风头。”唐敬尧吩咐身边的经理,“去,给二少的包房送瓶麦帝森之夜。”
“是。”经理急忙让手下的人去拿酒。
“这脸怎么了?”唐敬尧奇怪的盯着傅行舟的脸,上面有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划痕,此时已经半结了红色的痂。
今天接触过傅行舟的人,哪有没发现这道伤的?而且还是伤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但没人敢问。
只有唐敬尧不怕死。
傅行舟吸了口烟,狭长的眼睛半眯,“没什么,家里的小猫挠的。”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猫挠出来的,骗骗小孩儿还差不多。
“叶博士挠的?”唐敬尧凑过来,好像一只瓜田下的狸。
傅行舟的几个狐朋狗友都知道他结婚的事,但没人真的当回事。
他小时候是被傅奶奶养大的,祖孙感情深厚,傅奶奶被诊出绝症,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傅行舟抱得佳人归。
叶博士虽然出身低微,但她长得漂亮文静,又有高学历,是傅奶奶喜欢的孙媳妇类型。
这两人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就看傅奶奶还能活多久了。
服务生端着酒走进来,而包厢里,南宫烟和经纪人一直坐立难安。
她们生怕傅行舟这一走就一去不回。
现在看到傅行舟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立刻难掩欢喜。
“南宫小姐,久仰大名,在下唐敬尧。”唐敬尧总是带着一丝笑面,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这个人不笑的时候,那就预示着一场灾难。
“原来是唐先生。”
唐敬尧是九澳的老板,大名响彻澳城半岛,南宫烟早有耳闻。
果然跟大佬在一起的都是大佬。
“几位慢用,我就不奉陪了。”唐敬尧黑眸闪烁,“南宫小姐可要把我们二少哄开心了,他一高兴,出手就特别大方,包你得偿所愿。”
能久居上位的,个个都是人精,一眼就能把你的心思看穿了。
南宫烟脸色一晒,但还是温婉的笑道:“唐先生可能误会了,傅先生只是对我的画有几分兴趣。”
她想去内地办一场巡回画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