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整个人都不像平常一样凶巴巴的。
顾未拿出手机，房间昏暗，拍照拍得不是很清楚，顾未开了闪光灯，按下快门键。
灯光一闪，江以难便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脸上。
过了两秒，江以难在从被子里说了句话：“你干嘛拍我？”
顾未将手机滑近裤兜，随口说了句：“见到好看的东西都要拍照。”
江以难从被子里出来，无语道：“你没事吧？删了！”江以难几乎是语气强硬。
顾未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江以难没辙，便也跟着沉默了。
“其实，我有道题不会做，想让你教我。”顾未淡淡地说道。
江以难懵在原地：“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江以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起身开了房间灯，灯一开，江以难便看见顾未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本书。
是一本生物书。
“还真有题不会？”江以难有道：“你不是学霸吗？这都不会？”
顾未眼中眸光低垂：“我生物零分。不会做。”
江以难嘲笑般说的：“还有你顾未不懂的？”江以难从床上下来，站到顾未面前，“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不会？”
顾未将书拿给他，顾未翻开书，反拿着给他看：人体组织结构图？
“我没看懂。”
江以难：“……人体器官？”江以难一愣，瞬间耳朵发烫。
的确是人体器官结构图，但是太露骨，“额……其实大可不必哈。我其实也不是很懂。”江以难搬了搬手指说道：“你研究这个干嘛？”
顾未倒是一脸严肃：“我想知道，好奇你们人类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你可别好奇了，咱俩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就算研究明白了，你又不谈恋爱。”
顾未没说话。
江以难看着他，恍然大悟：“你还真要谈？”
顾未无语：“我没说要谈。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考零分，有点被打击到了。”
江以难笃定道：“我不信。”
江以难将书还给顾未，双手环胸：“别问我，我可不会，万一跟你说错了我会很愧疚的…”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在哪里？身体差距，你没有体会到易感期的狂躁和迫切，也不知道发情期的渴望，你没打过抑制剂，应该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的身理特征。”顾未想知道的事很简单。
他又说道：“这个世界的女生AO不分，他们每个月只是来月经，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发情期和易感期改怎么度过。”
江以难：“……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顾未终于直言道：“你们这个世界的男生会来身理期吗？”
江以难：“额……你话好像有点多。”
顾未：“我只是好奇。你谈过恋爱吗？”
江以难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灌了下去。
“你问题好多，不懂就多看会儿书，书中自有黄金屋。”江以难说。
顾未：“哦，借你浴室用用，我洗个澡。”
江以难笑道：“你是不是石更了。”
顾未错愕：“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江以难：“行，你去吧。”
顾未：“借你浴衣用用。”
“你可以出去买……我不想把我的借给别人。”江以难说。
“可是我怕迷路。”顾未说，顿了顿：“你陪我去。”
“不好意思，没空。”江以难突然笑到：“你叫声爸爸来听，我或许会带你去。怎么样？”
顾未：“……你到底是多想要儿子，逮着谁就要叫你爸爸。”
江以难生气了：“行，你自己去吧。”
顾未突然凑近江以难，江以难被顾未下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在我们那个世界，男生如果想要孩子，可以自己生的。你要是实在想当爸爸……”顾未凑近江以难的耳边说道：“我可以和你试试。”
江以难猛的推了把顾未：“我突然不是很想了。”
顾未到底再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顾未笑了笑，拿起书，摊开刚才讲的内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书本中间还放着一支笔。
顾未：“你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带。”
江以难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我不吃了，留着肚子吃夜宵。”
顾未：“行。走了。”
“你能找得到路吗？”江以难问完就后悔了。
顾未有也没回：“找不到，到时候打你微信。”
江以难对着房门说道：“我是不会接的。”只不过江以难已经走远了，不知道听没听见。
——
皖城的街，车水马龙，江寻从公交车上下来，兜里的手机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