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客厅,一边窝在沙发里慢悠悠的喝营养剂,一边用光脑浏览新闻。
过了些时候,张嫂带着麦麦下楼去小花园里玩沙子了,柯青裁躺在沙发里晒太阳,然后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柯青裁接起电话,“您好,哪位?”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滑过了电流声,他拧了下眉,才听那端响起了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青裁……是妈妈。”
柯青裁瞬间神色冰冷,所有睡意全部消失。
“谁让你给我打的电话?”
女人像是被吓着,怔了下,用很凄苦的声音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不想妈妈吗?”
昨天她的尖利嘶吼还在耳边,柯青裁冷笑,“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所有的苦难都不是我造成的,不对,以后别跟我说话,你也不想我吧,不然怎么没想过联系我,倒是惦记着偷我的孩子。”
柯青裁这时候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庄捷离开了,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被看到。
“可那……”女人哭起来,“青裁,妈妈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动那个孩子了,他、他就是你的孩子。”
柯青裁面无表情道:“本来就是我的孩子,用不着你说。”
“青裁你消消气,妈妈不是不想你,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也是最近才刚有消息……青裁,妈妈不想跟你抢孩子了,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等我们回家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行吗?”
柯青裁不耐烦起来,很深的拧起眉头,这样明显的厌恶几乎是没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情绪,他说:“是你们一家,别跟我扯上关系。好好过?你们先出得来再说吧。”
他冷冷的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爸爸妈妈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现在你哥你嫂子也不在家住了,不会再让你烦,妈妈不图别的,等我们出去了,以后你跟少校你们带着孩子,一起回家看看就行,好不好?咱们总还是一家人。”
柯青裁气笑了。
刚才他还有那么点纳闷他们这次怎么舍得对孩子死心了,原来是知道了孩子是少校的,他们根本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争不过。
柯青裁到现在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认识母亲,原本以为她打电话来是想求求情让他们在里面别关太久,起码把兄嫂先放出来,万万没想到他妈根本没提这事。
多难得一见,她提起自己的儿子儿媳居然舍得只用了“不在家住了”这么几个字寥寥带过。
柯青裁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打这个电话说来说去重点就两个字——少校。
这是觉得儿子跟儿媳指望不上了,指望起少校来了,毕竟谁能找少校这么个“女婿”,比一百个儿子都长脸,到外面说起来真是天大的面子。
或许跟儿子儿媳没关系,柯青裁现在相信,就算兄嫂真的生了个二阶alpha宝宝,只要有了少校也得靠边站。
这一刻,除了气愤,柯青裁只觉得荒谬。
原来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竟然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就是少校刷一下脸的事。
父母的偏爱到底是什么?他早知道和自己优不优秀没关系,却没想到在权/贵的诱惑面前,连传宗接代都不重要了。
不过不论是什么,柯青裁也早就不想要了。
只是不知道母亲哪来的胆量和信心,居然敢妄想跟少校攀亲戚。
他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千万别,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永远锁死,跟我没关系,跟少校更不可能有关系。还想跟少校‘一家人’,你可真敢想啊,我没你胆子大。”
“可是,你不是……”
柯青裁耐心全无,打断了她,“以前没机会说,现在我就正式说一下,从我离开家开始,我和我儿子跟你们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一家人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前提是你们出得去。”
“还有,”他冷冷的说:“以后就算你大儿子儿媳都死了,也别来找我赡养,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不信你可以试试。要是你们还不死心,不如就在里面呆着别出来了。”
柯青裁此时明白少校说得对,不拿出特/权的压迫是没办法摆脱他们的,果然什么都不如恐吓有用,他说完,通讯器那端就只剩下了呜呜的哭声了。
他懒得再听,把电话挂断。
正在客厅发呆,忽然家门被敲响,柯青裁以为是张嫂带着麦麦回来了,于是打起精神前去开门,谁知道站在门外的是庄捷。
柯青裁原以为休假这些天不会再看见他,门一开就愣住了。
男人以跟门框差不多的高度站在门外,逆光之下,给他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衣领口镶了条金色的边,光从他侧脸打下来,那张英俊的面孔显得更加立体,睫毛成了洒金色,淡漠的神情于添了抹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