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心中无端愤怒!
内心已日了妖王一万次。
若有来日,定要你秃。
“吃宴去。”越应扬毫无察觉,带着怀寒飞下雪山。
茫茫白雪飞速掠过,再留不下足痕。他们方才的脚印也渐渐被覆盖。
怀寒忍不住问:“你能直接飞的,刚才还让我爬?”
“让你多怀揣一会儿好奇。”越应扬低头解释,那眼睛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坏劲儿。
……
妖之宴和天宫布置的差不多,但食物更加重味,而不是重色了。
热闹之余,还很规整,起码在妖王面前。
觥筹交错,人间美味。
怀寒吃的开心,忍不住感慨:“天宫没吃到过,你们是不是私藏了啊?”
越应扬喝了杯酒,无比坦然:“是啊。年年送去的献礼都是你们要的,那不知道的,可还多着。”
怀寒侧目:“你们还不如西界呢。哪次送的不积极?那果子可好吃。”
真亏西界式微多年,还能老老实实交税。
“那是在讨好却世。”越应扬直言不讳,“西界只会在这种事上做工夫。你别动。”
被这么一喊,怀寒也就不动了,只转转眼珠子看妖王要做什么。
“吃没吃相。”
一根粘性极强的菜叶子被取了下来。
“……”怀寒抿抿嘴,接着吃,“我的仪容,你大可不必亲力亲为。”
越应扬却道:“你的仪容,算我的颜面。”
不错,是这个道理。
头一次成为别人的颜面,怀寒那是满身不自在,屡屡回想自己怎么来淌的这碗浑水。
一只黑漆漆的妖忽然开口:“双双和睦,打情骂俏,妖王大人和怀寒上仙定能甜蜜到死。”
顿时一堆小妖扑上去捂他的嘴:“少说两句!”
怀寒忍俊不禁,瞧向那边,问:“这妖讲话怪怪的。”
越应扬鹰目一扫:“哦,乌鸦。”
怀寒噗嗤笑了出来。
乌鸦,传说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那种鸟?
正笑着,猛然停下了,越应扬疑惑侧目。
坏的灵?!那他说这句不就是天大的坏事!
怀寒谨慎道:“他不会讲坏事很灵吧?天宫都没有这种玄学。”
“不会。”越应扬想了想,沉稳应答。
怀寒像吃了个安心丸一样,继续笑眯眯吃饭了。
那乌鸦被塞的满嘴橙色菜,漆黑的脸都要白了。
越应扬又举杯:“只是他眼力不错,一般说坏的,还真坏了。不是预测,是猜测。”
……
怀寒惊悚地摇了摇头:“那总有失口的时候?”
“不必如此紧张。”越应扬淡定高座,轻轻偏头一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完了,这可更尴尬了。
他本不会如此,只是妖王面前,总一时放纵起来。
怀寒妖里妖气笑了笑:“只是感觉渗人。”
“陈年。”越应扬低喊了一声。
那乌鸦嚼嚼食物下咽,抱手听令:“在。”
越应扬挥挥手:“下去,独吃。”
陈年没不服气,老实低头告退:“是,属下回去了,但属下知道,属下一定是说错话了,这就改过来。”
妖群里爆出一阵忍不住的笑声。
陈年一口气讲出来:“妖王大人,怀寒上仙,你们一定能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三度冷战、四和床尾、五次吵架、六回娘家、七数重逢、八甜不苦、九久相伴、石棺同寝。情之坚,当人神共愤、妖鬼共伐、草木失颜、牲畜落泪、风雨难……”
陈年话还未讲完,便被一爪气拍飞,出了宴会的门。
这些妖怪,一个比一个特立独行,神仙都难比上。
“哈哈哈……”怀寒还笑了几声,“怎么,听生气了?”
越应扬收回手,挽袖:“酒宴之上话太多,按本界规矩得罚。”
遇到事时,越应扬的眉梢总是能压出纹路的。
此时,到很舒缓地展开,似乎还微微愉悦。
怀寒就直直盯着,暗叹:倒没看出你想罚,不然能忍这么久?
下一瞬,被塞了一嘴食物。
混搭的,配在一起不是很美妙的味道。
越应扬几乎是磕碰了怀寒的脑门:“你在,想什么?”
“啊咕噜噜噜噜……”回不了话,怀寒专心进食了。
宴会一时又安宁和谐下来。
吃着吃着,怀寒不忘好奇。
这妖王古怪,平时朴素的不行,好好的办什么宴,今日是什么特别日子?
怀寒不大晓得人间的时历,正默数日子。
外边传来不小的声响,好像问题忽然有了解答。
“越应扬,信上说的,做做解释。”
人还未至,声先透过重重殿门传了进来。
听着就是悦耳无比,如海水拍击石案之声。语气略是骄傲,敢如此大呼妖王姓名,想是和越应扬同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