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冲着咱们,那就是冲着别人,我们先上楼去换衣服,待会儿跟过去看看。”
两人突突突上楼,麻利洗漱好,换了件儿素色衣衫,又迫不及待从房间溜了出来,先在栏杆处搜寻崔芬芳的身影,大厅没有,大门口也没有,各层楼还是没有!
两人二话没说便溜去后院儿柴房了,猜的还真不错,崔芬芳就在柴房外,风半崖看着熟悉的小屋,竟然有别的姑娘入住了!
那姑娘圆圆的脸蛋儿肉嘟嘟的,两只眼睛扑哧扑哧的闪,比天上的星星闪的还让人心慌意乱。
崔芬芳本以为又得了个宝,是伢子今黄昏送来的,看着模样温顺讨喜,却没想到是个刚烈货,哭着喊着死活不肯留着,大眼睛都给哭的又红又肿。
崔芬芳挥退了几个壮汉,蹲在地上对着趴在地上哭的小姑娘道:“我告诉你,进了咱这怡红院儿的就只能服从,别给我寻死觅活的样儿,你这种我见的多了。”
她冷笑道:“别倔,乖乖受训接客妈妈就让你接有钱相貌一等的公子,要是不听话,哼!就先找几个粗使汉子把你强了,看你还肯不肯!妈妈有的是法子让你留下,还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匍匐在地上的姑娘哭的更凶了,哽咽着声音道:“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决不会做这等营生。”
“小嘴儿不说甜话,尽说些让妈妈耳根子不清静的话。”崔芬芳倏忽间又嘻嘻笑道:“来人,把这不识好歹的小丫头片子给我关进去。”
两个壮汉又上来大手大脚的把地上的姑娘拉进了柴房,并上了锁。
风半崖看的迷糊,小声问凤鸢:“她为什么哭的那么凶。”
“少小离家舍不得家人。”
“那为何要离开家人。”
凤鸢摸了摸下巴,有鼻子有眼道:“长大了就该出来闯荡闯荡,不能永远待在父母的羽翼下。”
“就像是你,不也一样出来闯荡了吗。”
“我无父无母。”风半崖道。
凤鸢看着风半崖,凭自己对她的气息动作以及除了神态外的各方面了解,她并没有难过,他就放心了。
“毕竟你是传奇,他们是见习嘛。”
风半崖似懂非懂,凤鸢拉着她:“我们回房吧,崔妈妈待会儿过来就该发现咱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崔芬芳: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哭着喊着留下!
新人:哼!
崔芬芳:不听话就要接low的客人喔!
新人:哼!
崔芬芳:我告诉你!连头牌风半崖我都暗算过,你这小丫头片子,明天我就让陈大宝来把你熏陶一下!
陈大宝:???……我又招谁惹谁了?
第16章 塑料姐妹花的生活(二)
“浪费了那几大摞的小书,小册子。”
“可惜了把咱俩的画像也给当礼甩了出去。”
风半崖面朝着横梁感慨,凤鸢面朝着床铺惋惜。不用接客的两人在夜晚喧闹的怡红院关了门窗,在屋里无所事事~
闲着的是两人,焦灼的却是躲在房梁上的通晓,缩成一团避在阴影里,贼怕望着上头的风半崖瞅着了他。
风半崖的眼睛朝着房梁上转啊转,通晓汗水夹背,硬是不敢让它流一滴下来。通晓默默祈祷:赶紧睡啊。不料风半崖倏的从床上坐起,通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屁股一撮,差点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咚咚咚!’正巧有人敲门,风半崖起身拉开门,有人送进来两卷儿裹得服服帖帖的画,禀告了一声:“是陈公子命人送来的。”
凤鸢从床上一骨碌爬起,余光扫了房梁一眼后,和着风半崖把画打开,两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映入眼帘,正巧是白天弄丢的两张画像。
画相有些皱,纸背上还留着几个脚印子,秀气小巧,是女人的脚印,应当是妇女团踩的,凤鸢道:“可能是陈大宝回去的时候捡到的。”
风半崖赞同的点点头,把画像展平:“不知说书先生如何会有咱们的画像。”
“画像画的细致,若不是时常见着本人,绝画不出如此逼真的画。”凤鸢坐在桌前道:“我和你在客人面前总共出现了一次,就算说书先生是当时的客人,但那时客人只顾着惊艳了,谁还有心思作画。”
风半崖灵光一闪:“那你的意思是怡红院里的人画的。”
“单凭片刻记忆哪里画的出这般细致的画,作这画一定要花不少的时间,还要有相当不错的画工。”
“那会是谁。”风半崖撑着手掌问凤鸢。
“最常见着我们的人有哪些?”
“崔妈妈。”
凤鸢摇了摇头:“怡红院有条规定,不能将院里姑娘的画像泄露出去,月假姑娘们要出门,就是为了防止今天的情况。规矩是崔妈妈定的,她没理由会坏了自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