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二人又转了几圈,这才将她送回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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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岐回去时天色已晚,半路竟迎面撞上了覃温年。
“这么晚了,去哪?”
万岐没搭理他,颔首绕开了。谁知覃温年就跟故意粘上他似的,非要跟在他后面,万岐忍无可忍停在那看着他。
覃温年拍了拍手,忽然冒出几个小厮竟上前拽他,万岐回了几招直接将其压到在地
覃温年挑了挑眉,笑道:“身手不错。”
说罢,他扬扇而起,手中法器华为利刃猛的向他飞去,万岐尽管来回躲避,扔免不了飞刃划伤,他不知他想做什么,一时放不开手脚。
覃温年不语,手指掐诀,一道束魂锁将他束缚在地。他扇着扇子,直接将人压送了覃家祠堂。
堂内四大四大掌舵人搁置高堂,席下两排还坐着些平常见不到的人物。
覃温年朝各位鞠了一躬,折扇一开,说道:“据我观察,这位给小妹下了蛊。若不信,可以让四叔验身。”
话音刚落,覃桉便被哑婆带了上来,在见到半跪在地的万岐时,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覃桉不知万岐所犯何事,但那是束魂锁,若没有本人指令,根本无法解开。
此类高阶法术,除了掌舵人会之,也只剩覃温年了。
“阿满哥哥,他犯了什么错?”
覃温年摇着扇子,一字一句顿到
“他,给你下了蛊。”
闻言,覃桉如遭霹雳,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反驳,随之又缓缓闭上了嘴。
半晌,她跪在上,朝覃四爷磕了个头,憋着泪说道
“阿爹,我知道,我愿意。”
覃四爷盯着她,目光阴翳。
“解了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解了蛊你会放他走吗?”
覃四爷点点头,说道:“自然安全送回万山。”
覃桉点点头再次说道:“阿爹,你不能食言”
“自然。”
覃桉怯生生的伸出了手,任由他拉着进了另一个屋子,那是覃四爷第一次牵她的手。
覃四爷的手很大,比万岐要大的多,热热的,也有蚕茧。
屋子很空,地上铺着阵法。覃桉坐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覃四爷掏出一把匕首,刀刃用力,刺进了腕口,鲜血汩汩流出。
他嘴中念咒,金铃悬浮在空中,覃桉本是坐在地上,忽的被阵法洗住似的,四肢大开,紧贴地面。
她看到鲜血从腕中流出渗入金铃。
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解蛊吗?
她感到身子在变得冰凉,心脏也在变得冰凉。
覃四爷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仍由金铃吸食她的血液。
门外传来不断的撞击声,撞的门砰砰直响,就像那夜棺材外的凶尸,使劲扒着棺材缝,就想钻进来将她吃掉。
万岐感到血液在一点点流失,与她最后的牵连也在变得稀薄。他的脑中闪过千罂粟说的那句话
“她现在很值钱。”
他要干什么!这根本不在解蛊!
第9章 金铃她现在肯定很疼,很疼。肯定也很怕,很怕。她肯定又在偷偷憋着哭,像第一次见她那样,哭的没有声音,哭的那么难过。
万岐感到血液在流失,那是一股难以言语的痛苦。
吧嗒
断了
方才的一瞬,犹如绷紧的弦,突然断开,他和她的仅剩的牵连……就那么…断了……
门开了…
昏暗的门内,覃桉四肢大开,双目无神的望着天。
那本来红润的脸,突然就瘪了下去,就像万岐刚遇见她那般。
瘦瘦的,小小的,像只受惊的鹿
覃四爷身姿挺拔,身着黄缎,他的掌中放着一只蛊。
是他的蛊,还活着。
“你做了什么。”
覃四爷没回答他,直接关上了房门。
他捏着蛊,出了别间,将他院内拎入了大堂。
三大掌舵坐了一排,台下还坐着长老。
覃四爷举着蛊开始宣判。
“此人以蛊诱爱女,导致爱女承受取蛊之痛,甚至差点身亡,当诛。可有异议?”
众人开始垂眸议论,最终在覃四爷的强烈要求下,当诛。
覃四爷将蛊交给了覃温年,接着唤了几个哑奴,要将他压入钟楼,敲响警钟。
众人闻言,都觉得诧异。
警钟乃是覃家最高处,只有极大,极凶险,最之紧急的事才能敲响。一敲长鸣,鸣千里,回荡湘山,久不息。
因为下一个蛊,有必要敲警钟吗?
万岐抬着头,冷笑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让我当替罪羊,罢了。”
覃四爷没理他,让哑奴行事,长老们闻言有些坐不住了,刚要出声,忽的看向门外,一怔阴风刮过,气势直逼祠堂。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一女子身着绀色华服,面带傩面,手持巫杖,胸前纤腰镂花银圈,裙尾绣满异纹,正是万山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