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扯了知府就要走。
知府面上不好得罪章景繁和徐西宁,毕竟他还想稳稳的坐着这个知府的位置。
可他妹妹家的儿子丢了,他也不能不管啊。
左右为难间。
他已经被章景繁扯出几步了。
杜老爷眼见知府要被拽走,心里有些不安,可碍着刚刚已经放出去的下马威,什么都没说。
章景繁一边扯知府,一边喊元宝,“元宝,把人都带回来吧,包括官府的衙役,全部带走,咱们不给老百姓添乱!”
元宝一声应。
他的人自然跟着走。
但几个衙役朝知府看过去,犹豫着,没动。
徐西宁朝着知府笑,“怎么?还有上赶着给人干活讨人嫌的?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咱们不走,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知府简直头大。
这叫什么事儿?
一根针引发的崩溃?
他忙道:“没,没,镇宁侯夫人和章世子误会了,杜老板没这个意思,他刚刚还和下官说,想让官府帮忙找一下府里的孩子。
“这,您看,人命关天的事,咱们就不要耽误了吧。”
徐西宁点头,“但,我琢磨,这不是杜老板在耽误吗?”
她看向杜老板。
春喜立刻道:“几根针?”
杜老板:……
看着知府的脸色,杜老板下马威没立成,沉着脸编了个数字,“一千二百根。”
徐西宁当即便道:“元宝带人继续帮忙,我同章世子,陪着知府大人看看孩子被绑架的事。”
第403章 我的
正院。
徐西宁她们过去的时候,杜老板的夫人正在屋里嚎啕大哭。
一早就得了消息,知道京都来的镇宁侯夫人和成国公府的世子来了,她一面因为儿子被绑架而难过惊恐的六神无主,但同时派人去周家,请了周家二房的夫人刘氏过来。
眼下刘氏还没到。
听到外面脚步声,杜老板的夫人只装作不知道徐西宁她们来。
哭着便扑出去,直接扑到杜老爷跟前,“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到底什么人做的,竟然把耀祖绑架了!”
杜老爷拍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别怕,一定能找回来的,京都的大官爷都来了,知府大人也来了。”
他夫人这才抹着眼泪,看向徐西宁和章景繁。
儿子被绑架,她的悲痛不是假装的。
甚至害怕的腿都是软的。
踉跄半步,屈膝给徐西宁行礼。
徐西宁颔首一顿,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你家可是与谁家有过结仇?”
杜老爷立刻说:“不是说了么,在两位大人来之前,我们家连根针都没丢过。”
他夫人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没开口,只吩咐丫鬟去弄茶水。
厅堂的八仙桌。
徐西宁和章景繁分坐左右。
知府和杜老爷脸对脸的陪在下首。
杜老爷的夫人则坐在杜老爷下首。
徐西宁没反驳杜老爷的话,“那这么说来,也就是说,余州的每一位同行,都有作案的可能。”
杜老爷顿时摇头,“绝无可能,我们余州的商户,向来都是和平共处,从未有过任何勾心斗角。”
徐西宁挑眉。
章景繁跟着便道:“是吗?据我所知,去年年底,开在余州铜钱大街的一家胭脂铺,被同行陷害,胭脂里被投毒,害的用了那胭脂的姑娘一张脸被毁,那胭脂铺也没开下去。”
杜老爷立刻便道:“这事儿我知道,本来就是那胭脂铺的不对,根本不是什么同行陷害,就是那胭脂铺本身有问题,这件事,当时官府有定论的。”
知府忙点头,“是这么回事,那胭脂铺本身就是恶性竞争,故意诋毁同行,自己往自己的胭脂里投毒,然后嫁祸给同行,咱们余州绝不留这种祸害、”
章景繁冷笑,“是吗?那胭脂铺,我开的。”
知府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啥玩意?
杜老爷也一愣,震惊的看着章景繁。
怎么可能?
章景繁不是周家的亲戚吗?
章景繁要是在余州开胭脂铺,周家怎么从来没说过?
若真是章景繁开的,当时闹出来的时候,章景繁怎么没管?
“没管,是因为,开这个店铺,就是想要测试一下各地的父母官。”章景繁就像是看透了杜老爷的心思,突然又加了一句。
知府满头大汗,连忙起身,“章世子,您看这闹得,下官不知道那店铺是您开的。”
章景繁心道。
没关系。
那店铺也不是真的就是我开的。
我编来诈一诈你们的。
面上没什么表情,章景繁道:“大人坐,这事儿和您无关,其他商户想要构害,那证据早就准备的整整齐齐的,您处理的已经很好了,若不是您处理的好,朝廷早就下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