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勾唇笑了笑。
镜子里的人脸蛋小巧白皙，透着一股子青涩和稚嫩。和盛初棠那种浓颜系大美人，确实不是一个路线。
……
十一月的天气，四面八方泛着凉意。
姜茗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外套披上，“拍好了吗？”
“好啦！超好看！”助理冒着星星眼把相机支过去给姜茗看，“我发给修图师？先放一波图给粉丝吗？”
“我自己发就好，”姜茗坐下，没回答后面那个问题，指指旁边的椅子，“你也坐会儿，还没开始呢。”
“不坐了，”助理看了眼表，弯腰替姜茗整理了下裙摆，“马上开始了。”
姜茗轻轻应了声，把照片导出来，发给修图师。这身淡紫色的礼服，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更显出几分温婉的气质。
“姜茗，这件礼服是从哪儿借的？”
照片刚发过去，对面立马回了这条消息。姜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答得很快，“这件衣服像是LIPR家今年的春季新款，只是像。”
对面是她一直合作的修图师，话虽委婉，不会骗她。似乎怕她不信，直接找了正版图发了过来。
姜茗点开看了看。
确实很像。
但是不是。正版礼服的纱裙上刺绣的蝴蝶振翅欲飞，而她身上这件，少了那份生机和灵动。
姜茗轻轻呼出口气，看了眼时间，飞速向对方道谢，“谢谢提醒！”
助理都快吓傻了，拿着两张图使劲比对，“真的是假的……怎么办？姜茗，要是被人扒出穿假礼服，你就完了……”
姜茗微微蹙眉，确实，她在圈里什么水花都没溅起来，要是闹这么一出，从此就可以查无此人了。
不过现在，姜茗柔柔笑了下，拍了拍助理的肩，“别太担心，不是还没发生吗？我问问朋友，能不能送件礼服过来。”
助理直点头，“对对，还没发生，还来得及！”
姜茗只是安慰她罢了，这个距离这个时间，估计没人来得及。
姜茗一边试探着问在附近拍戏的室友，一边和助理说话，“这件礼服，不是颜斓姐借来的吗？”
助理摇头，报了个名字。
同公司的小花。倒是神通广大，姜茗微垂着眼，“她这次也有来？”
“没有，”助理否认，“她的戏没提名。”
姜茗还想说点什么，室友的电话打了进来。“确定是假的？”
姜茗“嗯”了声，“修图师看出来我才知道。”
“妈的，”对面骂了句脏话，“我现在赶不过去，这个时间就算找到礼服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赶不过来就算了，”姜茗笑着安抚对面的人，“还好提前发现了，不然后果更严重。”
“那你现在怎么办？”
姜茗站起来，微笑着，“没事儿啊，我穿常服也挺好。”
对面语气并不和善，“谁干的？”
姜茗没细说，听见那头片场的声音，“你在拍戏吗？”
对面应了声，姜茗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特别舒服，“那你先拍戏，我换衣服，回头等你有空请你吃饭的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姜茗对着助理眨眨眼，“看来只能穿常服了。”
助理哑着嗓子，“她们来不了吗？”
姜茗深吸了口气，脸上缓缓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没有办法，太赶了。”
助理脸色煞白煞白的，这事儿说到底是她没办好，“可是第一次走红毯就穿常服，一定会被媒体抓住机会抨击。”
姜茗看着她，眸子里也盛满了无奈，“一会儿跟颜斓姐说一声吧，让她盯着点儿。”
助理点头，看看时间还有剩余，“我记得咱们公司还有人来，我去找她问问，看看有没有应急的！”
“等等……”姜茗想喊住她，她一下就没了影儿。
能来红毯的，都是竞争对手，谁会吃饱了撑的帮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还没毕业的学生？
姜茗低头笑笑，怒气隐隐沉积在心底，她本来还想让那人看看，她今天的妆造做得不错。应该也是挺好看的。
脸上的笑落下去，姜茗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确实挺好看的。
可惜了。
也不算意外，姜茗换好衣服坐下来，只是可惜。轻轻呼了一口气，打开手机，再看了看那张照片。当初选择签约这家公司，只是因为经纪人人品不错，条件开的也合适，并没有考虑太多。
姜茗垂下眸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姜茗！”
助理猛地推开门，“我借到了！”
姜茗抬眼，没掩饰眸中的疑惑，助理手中抱着一件礼服，满脸喜色。真的有人愿意借？
助理关上门，匆匆走过来，声音里微微颤抖，“我跑了一圈，都没有人有合适的，还好遇到盛老师，她听说你的情况，立马联系人送来这件礼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