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江予兮:“……”
好强大的怨念。
白穆叹了口气,她能猜到杨陶在背后做了什么,也不难猜,看对方说得那么可怜她也不追究了。她看看四周,问江予兮:“这样子……我们还学游泳吗?”
江予兮回了她一个眼神——你说呢?
一边细数自己的可怜之处一边支着耳朵听两人讲话的杨陶反应过来:“你们今天是来这里学游泳的?”
江予兮看向她,淡淡道:“都被你破坏了。”
杨陶往后缩了缩,她小声为自己辩解:“我跟你说过要借用别墅的嘛。”
江予兮说:“我知道。”
杨陶:“那你还凶我!”
江予兮道:“迁怒一下。”
杨陶:“???”
这还是她的堂姐吗?她的堂姐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客厅里有同学要醒了,江予兮想了想,拉着白穆上楼去,没让杨陶的同学看见。
到了楼上,江予兮把白穆带去了一个房间。白穆进了房间,发现里面家具齐全,并且不算很新,残留在房间里的生活痕迹让她意识到这栋别墅并不是所谓的有钱人的投资,而是曾经被人实实在在居住过。
果然,江予兮介绍道:“我读书时住在这边,这边离学校比较近。”
这栋别墅离挺多学校都挺近的,其中就有白穆小学时就读过的学校,白穆刚想把这件事分享给江予兮,目光就扫见了房间墙壁上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夹杂在一堆奖状之中,白穆一开始还没发现。
那是一张有些年代的照片了,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孩精致漂亮,绷着脸,像只没有表情的瓷娃娃,她手里捧着一个琉璃奖杯,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这个孩子在白穆的记忆中有一席之地。
是那个在校庆上弹奏《钟》的孩子。
江予兮注意到白穆的目光盯住了墙壁上的一张照片,说:“那是我在小学校庆汇演上拿奖的照片,师娘拍的。”
这墙壁上本来是没有这张照片的,是因为她拿的这个奖杯被江予南打碎了,所以才把照片贴在这里。
江予兮没说这事。
白穆手指摸摸那张照片:“江予兮……”
“?”
“我可能是你的学妹。”
“……”
江予兮惊讶,白穆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栋漂亮的红白建筑出现在她视野远处,那是8中附小。
“那所学校……我小学也是在那里读的。”她说“也”,因为她确定记忆中的孩子就是江予兮,她回头看着江予兮,眼中有笑意漾开,“江予兮,你弹奏那首《钟》的时候,我在台下。”
江予兮怔住。
白穆靠着窗,笑吟吟看着她,等她反应。
“所以……”江予兮舔了舔嘴唇,“你在别墅学钢琴的时候想要听《钟》是……”
“嗯,是因为这个。”白穆道,“因为你小时候那场弹奏给我的印象很深,很好听,听了心情很好。”
江予兮:“……”
她失神。
学习弹琴只不过是她众多不重要的课外培训中的一种,她没有想过自己的琴声也曾给她面前这个人带来过一丝美好。
难言的悸动在心头流淌,江予兮看着面前之人,后者问她:“要抱抱吗?”
江予兮抱上去。
白穆仰头,笑问:“亲亲呢?”
江予兮低下头,将唇印在她额头。
碰!
门口忽然传来很大的响声。
江予兮没有放开怀里人,朝门口看去,看到一脸慌张的杨陶。
白穆戳戳江予兮:“你没关门吧?”
江予兮低头看她:“是你没关。”
白穆摸摸鼻子:“哦。”
两人同时看着杨陶,后者的手机还躺在自个脚边,但她无暇去捡,一脸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
她想挤出个笑容,但她笑不出来,哆哆嗦嗦:“姐姐们,虽然我想理解你们,但这种内销模式……是不被允许的吧?”
杨陶一腔悲痛无处发泄。
谁懂啊?看到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在自己面前又抱又啃,这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但——
江予兮平静解释:“她不是江元元。”
正要捶胸口的杨陶:“啊?”
白穆举手:“嗯,我是白穆,从出生就叫这个名字。”
她耸了耸肩,“抱歉啊,妹妹,我没有出现在你们家的户口本上过。”
江予兮闻言陷入思索,她低头问:“你想上我的户口吗?”
白穆推推她:“别闹,这不可能的吧。”
江予兮抿了抿嘴唇,为现有法律微微不满。
两人自顾自说着话,门口的杨陶:“……”
啊?
啊???
啊?????
什么?!
白穆不是江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