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于我来说,我对于姜先生的一切未知事件都是姜先生的秘密。”
“阿染,有些事我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或许我一辈子也无法告诉你。”
“那就不告诉我吧。”云染眼睛瞥向旁边,满不在乎地说。
“对不起,阿染。”
云染笑说:“没关系,我可以只做姜先生理想中的女友。”
“阿染。”
“我们继续吧,姜先生。”云染手指轻点词典,“像这种一个单词有多重含义,每种含义又相差很远的要怎么记忆呢?”
姜暮声敛住情绪,把目光重新聚焦在那本词典上,给阿染讲解方法,好像只是阿染的一位不熟的老师。
这个问题讲完后,云染已经对几种基本的记忆方法有了了解。
“姜先生,我们今晚就到这里吧。”
“好。”
云染从姜暮声手中拿过词典,和书本一起收好放回书包。
然后,她躺倒在酒店柔软的纯白色大床上,闭着眼睛问:“那么,现在姜先生还有什么想对我做的吗?”
她的眼皮大概有点薄,隔绝不了室内明亮的灯光,觉得还是很刺目。
良久都等不到姜暮声的动作,云染睁开眼睛,问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姜先生那方面是真的不行吗?”
姜暮声不知何时起了身,站在床边,俯望着她,“阿染希望我行还是不行?”
云染笑说:“都行。”
她一点一点撑着柔软的床起身,走到床的边缘去。
也许是怕她摔下去,姜暮声张开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她站在床上,终于比姜暮声高了。
姜暮声仰视她,眼里带着连绵无尽的哀伤似的,像在同她祈求着什么。
她主动低头,啄了一下姜暮声的唇,“这是姜先生教我怎么学英语的报酬,够吗?”
第39章
“阿染。”
“不够吗?”
云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很迫切的心情, 使得她的行为不受控制起来。
她伸手揪住了姜暮声的浴衣领口,将人往床上一拽。
姜暮声没有防备,很轻易地被扯着倒下来, 压在她上方。
不过, 姜暮声的手撑在她肩膀上方,堪堪稳住身形,并没有将重量都落在她身上。
只是头发全都垂落下来, 细碎地铺在她脸上。
云染对于姜暮声这时候仍旧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的绅士之举感到莫名的愤怒。
可这不是她最初所希望的吗?
她为什么不开心,甚至愤怒。
她翻个身, 将姜暮声压在下面。
这一刻,她胆大包天。
而姜暮声在这时候显得格外地娇弱易推倒, 像个快要被她轻薄的小姑娘, 一只手紧紧揪着浴衣领口, 神色晦暗不明。
也许是付出与回报的不对等,让她感到恼火。
她莫名地捡起了一种叫平等与尊严的东西,不想欠姜暮声那么多。
她俯下身去,吻姜暮声的唇, 手指触到姜暮声纤长雪白的脖颈, 那纯粹的细腻叫她感到不对劲。
她抬起头, 惊异地问:“你没有喉结?”
姜暮声什么也没有说,连唇都未曾动一下。
但有个吞咽的动作,喉部若有似无的起伏。
云染从她身上下来,坐到一边去。
姜暮声也随之坐起来, 沉默良久,熄了灯, 对她说:“晚安,阿染。”
这一夜, 云染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她起床时,看见姜暮声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她。
“我叫人送了干净的衣服来,就在浴室的台子上,你进去就能看见。”姜暮声道。
云染呆呆地望着他,又去看她雪白的脖颈,的确没有喉结。
她以前也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男性的生理特征也并不是各个都很明显的。
可是,她昨晚摸了姜暮声的脖颈,却是一点微微的凸起也没有。
但吞咽时似乎又有微弱的起伏。
姜暮声:“阿染,你再不去洗漱,上学该迟到了。”
云染闻言,警铃大作,一个急速冲刺到浴室洗漱,然后换衣服。
整个过程中,她都想姜暮声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比如声音?
但她把声音这一项pass掉了,因为姜暮声的声音听起来是完完全男低音,低沉悦耳。
女生中也有低音,还有近似男音的粗嗓,但仔细听还是能分辨。
她可以确定,姜暮声的声音就是男人的声音。
出浴室前,她又洗了把脸。
她究竟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什么都敢瞎怀疑。
性别是可以随便隐瞒、想隐瞒就隐瞒的事吗?
收拾好心情,她才走出浴室,姜暮声手里提着她的书包,说:“走吧。”
一起坐下来细细地吃早饭是来不及了,姜暮声让酒店提供了一些可以带着在车上吃的点心,云染在车上简单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