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的还有雪糕刺客的雪糕棒,她当时在超市挑着好看拿的,没想到要35元一支,她不好意思放回去。
向非晚买了两支,味道其实很一般,她后悔心疼钱。
“我觉得挺好吃的。”向非晚这样说,她也跟着开心:“那我以后赚钱给你买。”
后来,她用压岁钱给向非晚买雪糕,吃得时候好好的,就是后来向非晚不大舒服,她那时候还不知道生理期会疼。
最下面放着漂亮的小石子,她喜欢漂亮的石头,向非晚出差,从世界各地带回色彩斑斓的石头。
父母直说向非晚太宠她了,叶桑榆靠在向非晚怀里,听着漂亮姐姐说:“这有什么的,我打算以后专门给她弄个房间装石头。”
她那时是幸福的小孩,父母不说她贪玩,提前给她弄了个小玻璃柜放石头,每晚睡前她都要看几眼。
……
记忆如流水,看得叶桑榆心里沉甸甸。
滴答,泪水砸在铁盒上,她才注意到自己哭了。
如果……可这世界没有假设。
2年前,叶桑榆丢掉了很多东西,像是丢掉对向非晚的爱一样。
东西确实都扔了,但爱情生根,还留在心底。
她在监狱730天,无数次尝试硬生生地连根挖掉,很疼,出狱后走到现在,说明她没有做到。
她扔的东西,向非晚都捡回来了。
她记得当时仍在垃圾桶里,很臭很脏,她难以现象高贵的人蹲在那翻垃圾。
手机响了几次,她才听见。
冬青打来的,汇报情况:“有人太想你,找借口去公司,我拦不住,已经到楼下了。”
叶桑榆看地上摆放的一堆东西,她连忙赶紧收拾。
一着急就来不及放回最初的位置,叶桑榆只能先胡乱往里放,隐约听见脚步声,她赶紧关上抽屉,门开了。
向非晚站在门口,略微歪头看她:“你怎么在我的位置上?”
她当然是没来得及跑,但是理直气壮道:“不行吗?”
“行啊。”向非晚勾起笑,“是不是想念我的味道了?我的位置肯定最浓了。”
叶桑榆以前真没发现,向非晚是恋爱脑,而且是超级恋爱脑。
她嘁了一声,冷着脸:“你不在家好好养伤,跑过来干嘛?”
“我过来拿东西。”向非晚往办公桌边走,叶桑榆看她拉抽屉,心悬起来。
一个强迫症和完美主义者,对所有的一切都要掌控。
所以向非晚也不逊色,她几乎会记得每个物品摆放的位置。
向非晚翻了第一个抽屉,叶桑榆不经意挪过去,故作随意道:“什么东西不能让冬青过来取?”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她看着向非晚拉开第二个抽屉,心都悬到嗓子眼,面上还得平静地阴阳怪气道:“哟,难怪都不让我帮忙,”她幽怨道:“也是,我也是别人。”
向非晚的手摸到第三个抽屉,听她这么说,抬起头笑:“你不是别人。”
她计较地挡开向非晚,站在桌边:“我不是别人,你为什么不找我?”
“我怕你不愿意。”向非晚明眸生辉,一片赤诚,“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反倒有些心虚,但坚决不让开,靠桌边纹丝不动,挑理道:“我说不愿意了?什么时候说的?”
“我是怕……”
“你就是恶意揣测我。”叶桑榆生起气来,一脸我很计较的样子,向非晚上前一步,靠得很近,略微躬身歪头看她的脸,淡笑道:“你在生气吗?”
“不行吗?”她一指头戳在向非晚的肩膀,往后推:“被人怀疑,谁能不生气?”
和向非晚斗嘴的工夫,时间被拖延。
向非晚也不恼,嘴角噙着笑,温柔道:“那你说,怎么才能不气?”
叶桑榆指着旁边的位置:“坐下,告诉我,找什么,我来找,拿完东西你回家,不要来回折腾那根肋骨了。”
向非晚还真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她蹲在那翻向非晚要找的印章。
然而并没有找到。
“那你翻翻另一侧的柜子。”向非晚端坐,目不转睛盯着她。
叶桑榆在右侧柜子中间抽屉翻到了,捏在手里举起,脸上有找到东西的兴奋感:“是这个吗?”
向非晚点头,慢慢站起身,说着谢谢,从她手里接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向非晚突然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我刚刚仿佛看见过去的小朋友,对于我任何一个小需求,都当做神圣的使命,每次完成都会向我索要一个糖果。”
“……”
叶桑榆僵在那,脸颊不由得泛起红。
糖果是稳的代名词,她会用这样的方式,从向非晚那里索稳。
她犹豫时,向非晚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可是我的傻小孩从来都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我故意放的,又故意让你去找,我很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