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官方话术,媒体留下几张照片。
刚刚做的成堆的百花香袋拿出来摆在桌上,孩子们一片心意,既然是来参加活动,“爱心人士”也愿意为此买单。
宽大的手,在媒体前堆满笑意的脸,摸摸小女孩的头,违心说一句:“做的真好。”
媒体的相机立马捕捉下这一刻,明天的新闻题目将是“xx董事长冬日送爱心,慷慨救助孤残儿童”,来压下他前段时间闹得人尽皆知“三女侍一夫,小秘压正房”的铺天盖地报道。
所有人看了都得说一句:马总真是日理万机。
小女孩往修女后面躲,马总对着镜头又拿两只百花香袋,孤儿院孩子们做的香袋,丝带绑的不紧,白芷,玉兰,苍术,香茅落了一地,漏馅的百花香袋有点尴尬,马总却对着镜头一个劲的说好,让记者也有些尴尬,默默收起相机,去拍别人。
中午留在孤儿院吃饭,白若与和周纾和亲自掌勺,黎聿声有点担心,白若与她不清楚,但就周纾和那个厨艺,做出来的吃的,那不是享受,绝对是搞谋杀。
但没办法,媒体要拍,两人只好给人演。
周纾和说:“这些媒体谁叫来的?”
“我以为是你。”白若与避开摄像头,铁勺在锅里搅拌,胡萝卜,鸡胸肉,煮化了的土豆,两人正在熬一锅印度糊糊,小声凑过去说:“茗城商圈都爱搞这套。”
“……”周纾和往锅里撒盐,沉默过后,瞥一眼媒体记者:“至少这几家不是我找来的,我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在镜头前搞这一套?隔壁马总估计很愿意。”
果然看过去,马总正在另一锅印度糊糊前面给记者“热心”讲解。
他找来的几个记者一个劲拍他马屁:“马总厉害,马总真棒!”
“马总看起来颇有经验。”
“是啊,经常在家里给太太做。”马总大言不惭的说。
白若与戳戳她:“他和太太不是早就分居?小秘之外还有个刚满十八的情人。”
“你也说了商圈都爱搞这套,压前段时间的新闻呢!”周纾和目光沉了沉。
白若与来了兴趣,眼神带几分看戏意味:“就是上个月不堪入目那个三女侍一夫?现在媒体也够损。”
“媒体造势,也能毁人。”周纾和说:“关键看你怎么用了。还有,你刚刚怎么回事?”
“什么啊,姐。”白若与装无辜。
“别装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白若与当然知道周纾和说的是刚刚在外面媒体记者面前一个劲往她身边挤,三两下看黎聿声不顺眼,眼珠一转,惊讶道:“媒体呐,记者呐,都拍着呢姐,你非让一个碍眼的秘书跟你旁边,我这不是代表严总嘛,既然是合作,挨近点也没什么不妥吧……笑灿烂点啦,你说的。”
“拿严总压我?”
“我可不敢。”白若与继续搅她一锅糊糊。
“明白就好,但你得理我远点,不然有人会不高兴。”
“你家宝贝?”白若与瞳孔地震:“姐,我对你真没有非分之想,我性取向绝对正常,再说,你看看你我这关系,除非我斯德哥尔摩!”
“不用急着跟我证明,你这几天把严总联系上了,务必让他跟我见一面,他是你的老东家,办不成就别叫我姐了。”
“姐——”
周纾和说完转身去案板切菜,白若与在一锅糊糊前面跺脚,几家媒体向马总讨教完夫妻恩爱的秘诀,紧跟着过来拍她。
黎聿声在桌子边做百花香袋做的手都断了,看旁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越来越酸,刚刚在外面,她就像个局外人。
好在周纾和终于离开。
旁边白若与带来的阿雯饿的肚子咕咕叫,饿的两眼冒金星,从早上六点到现在,做这该死的百花香袋,指甲都做秃了。
香袋一甩,不干了:“去你的吧,爱谁谁。”
黎聿声一愣,阿雯已经靠椅子上,翻白眼。
其他跟着来的几个姐妹看阿雯不干了,她们也嚷嚷着要吃饭。
“什么点了?”
“什么点,我也前胸贴后背了!”
“就是,瞧瞧,瞧瞧我前两天做的美甲,哎呀,他妈的水钻都掉了。”
几个人嚷,跟着传染十几人一起嚷起来,大面积罢工,直接把白若与引过来:“都嚷嚷什么?一个个的,饿死鬼投胎?都给我把桌上的香袋拾起来!”
拿着沾满糊糊的大铁勺,挥舞起来相当豪放,黎聿声下意识往后躲,还好有这一躲,铁勺上的糊糊甩几滴越过她沾阿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