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解释今天的事,说话语气一直轻描淡写,好似午餐只吃了个苹果那样轻易,全然不顾白佳期面上渐渐显现的惊疑愤恨。
——怎样描述床上的她的心情呢?大概是她被命运之神告知今日会有一场影响整个人生的浩劫,自我崩溃自我修复循环往复,不得已接受现实后为这场浩劫奔忙准备。结果却看见那位至高无上的命运之神嬉笑着说,骗你玩儿的,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为这场灾难耗尽精神,不惜否认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只等借此经历改变孤单枯燥的人生。
你却告诉我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等着明天上班就好?
那种愤怒深刻到无法用正常表情显露在脸上,她一张嘴必定失控。
“……嗯?”
交代完毕后,那人等了等,没听到任何动静的她微微侧目,眉间有了折痕:“还不走?”
多好听的三个字啊,多轻飘飘的三个字啊——
白佳期面无表情攥着手铐起身,步步朝那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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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后腰猝不及防被人狠踹一脚,不等楚纤回过神,一串铁链碰撞声响起,接着手腕一紧。
很快有人扭着她另一只腕将她毫不留情压进地毯,似乎要咬掉她一块肉的吻快速落在她颈侧,留下一排湿漉漉的痕迹。
“凭什么不要我了?嗯?我哪里不让你满意了吗——?!你想看我挣扎,我不是在挣扎吗!”
“我阻止你拉开窗帘了吗?我没有啊!”身后压着她的人带着浓浓哭腔,一边咬她一边恨恨地说,“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你凭什么、凭什么做出这种事又让我走?!”
楚纤左手被她用手铐拷在了桌脚,右手被扭着一直未曾松懈,不知是断了还是怎样,疼得麻木。
这人的眼泪烫得惊人,连同黏腻的吻一同啃在她皮肤表面,又不讲究个轻重,是否咬出血也未可知。
听得出来身后人的确不解,甚至是想让主人格做下去——楚纤心中微叹。她必须承认她做错了这件事。
主系统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会最喜欢的宿主被压在女人身下动弹不得的惨样,久违感受到宿主的情绪波动,笑:‘后悔什么?亲爱的宿主?’
楚纤:‘她们两很配。’
主系统:‘……’
楚纤:‘我应该安安静静看完这场演出,支持主人格同她在一起,会减去很多精力。’
扶瑶的70好感度并不需要她们成为恋人,况且在虞惊棠有恋人的情况下,楚纤也不是不能完成任务。
主系统赞同:‘所以说,我真的太喜欢您了。’
见楚纤不理会她,白佳期后来情绪越发失控,她面上眼泪都没擦干,哭得浑身泛红,却又能用双手的怪力将楚纤抱到床上去,期间还能压下楚纤的挣扎。
主系统评价:‘主人格若不给白佳期灌酒,也绑不了人家。’
楚纤:‘……’
主系统:‘不好笑吗?我在说笑话来着的。’
白佳期本着要用痛得楚纤再也无法反抗的力道,对她丝毫不留手。
这场可笑的风波明明是白佳期处在上风,她胡乱喘着气,低头看身下人,眼泪夺眶而出:“你,你说啊,你究竟为什么反悔?为什么要送我离开?为什么……”
她再一次神神叨叨说起她很乖了,她愿意在可能被人瞧见的情况下成为她的东西。然后又自我检讨,自问挣扎得没有美感吗?所以看了录像就反悔了?
“一开始说要给我画画,你也没画……”
眼泪缩小了她眼中的怨毒:“如果不给我画画,你这双手……”后面的话吞进一个又一个吻中。
楚纤避开了唇,所以那些吻只好落在脸颊、眉间,直到白佳期恼怒地掐住她脖颈,使她再不能侧头,楚纤才开口说:“我现在给你画。”
“不。”白佳期狠狠盯着她,“等做完了,你再老老实实给我画!”
她刚要亲下去,忽然又想到某件事,停住了。
她眯了眯眼,下床拿了手机又扑过来。
“你肯定很在乎名声,”白佳期笑了,“你的家人也会逼你在乎,至少比我在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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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扶瑶闯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她以为的受害者骑在加害者腰上,手中拿着一只正在录像的手机,正对着上半身衣衫不整的加害者。
白佳期沉浸在马上就能得到这人的狂喜中,她的目光随摄像头移动而一寸寸舔.舐过这人身体。她故意弄乱她的头发,加重她手腕的痛意,令那种脆弱又隐忍的表情尽数被摄像头记录。
“……佳期?!!”
扶瑶转身迅速锁了门,大步上前拍掉手机,攥着白佳期细细的腕就将她从楚纤身上扯下来,一脸难以置信:“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