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想来一出瓮中捉鳖,结果瓮口被堵死了,他们反倒成了那个鳖。
容昇没有派人进入杭州,就在外头守着,山匪为他们准备的陷阱根本用不上。
不到一日,山匪就着急起来了,尤其是没有得到边关的消息,不知道那边进展怎么样,他们这边也不敢贸然行动。
山匪头子实在等不下去,便派了一个小喽啰,让他冒充百姓,悄悄出去打探情况。
杭州各个路口的关卡都被封锁了,数百个禁军守在那,连只蚊子都休想飞过去。
那个小喽啰裹着头巾,背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慢吞吞地走到关卡处,其貌不扬的脸上露出谄笑:“官爷,我不是杭州本地人,籍贯是滨州,前不久我娘得病,我因为腿脚不便,耽搁了些时日,没能及时回去照顾她老人家,今个腿脚稍好了点,打算回去尽孝,各位官爷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小喽啰说得情真意切,还挤出了点泪花。
驻守的禁军小头领想起了自家老母亲,虽然感同身受,但职责所在,不能通融,便道:“大雪封了路,你走不出去,还是回去吧。”
小喽啰顿时哭出声来,戚戚然道:“在外漂泊数年,未有建树,一直没脸回去,母亲定是想我想得紧,才会得病,我若回去晚了,怕是见不着最后一面了…呜呜…”
正巧展轻路过,瞧那小喽啰哭得伤心,便上前去,让小头领放行:“此人一片孝心,通融通融吧。”
小头领为难:“可是军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出问题了,我来担责便是,绝不会牵连小头领。”
“好吧。”
两人一人一句,叫小喽啰看不出任何异常,一个劲地说谢谢官爷,随即赶紧过了关卡,生怕他们反悔。
等小喽啰走后,张言上前问:“怎随意放行?”
展轻解释道:“那人脚上穿的鞋,不是寻常百姓穿得起的,背上背的包袱却破破烂烂,明显是伪装,这就是山匪放出来的探子罢了,用不着再等两日了,今日就能把消息放出去。”
张言立即派人佯装成路人,把假消息放给探子听。
那小喽啰走了一天,快天黑时,看到有个可以歇脚的茶铺,便上去点了个汤泡饼子,吃得正香时,隔壁桌来了两个人,嘴里说着天下要不太平了。
小喽啰嘿嘿笑着,插话道:“确实是不太平了,北离马上就不是北离了。”
装成路人的禁军反驳说:“不太平也只是一时的事情,京中都传来消息了,圣上已派三十万精锐前去退敌,敌军才十万而已,怎能敌我军三十万精锐。”
小喽啰惊掉了手中的筷子:“三十万?”
“不仅能退敌,说不定还能反打,占领北辽。”
“剧说北辽那边的女子都生得不错,若是真占领北辽了,我定要娶一个回来。”
两个禁军你一句我一句,唬得小喽啰都没心思吃东西了,他匆匆扒了两口,连夜赶回老巢禀报。
山匪头子占领了官府,坐在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将案上的惊堂木丟向小喽啰,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生气时,狰狞如恶鬼:“绝无可能!京城哪来三十万精锐,定然是假消息!”
小喽啰被砸得龇牙咧嘴:“大王,消息是真的,小的一路上听到不少人都在说,就算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万。”
山匪头子不信,又派了几个探子出去打探,焦急等待了一天后,那几个探子也回来了,称情况属实,朝廷真派了三十万精锐去迎敌。
“定是柳尘舒那奸贼养的私兵,朝廷常备军才不到二十万而已,凭空多了那么多,只能说明柳尘舒养了私兵,真是可恶!”
柳尘舒控制北离十几年,在这期间养十万私兵也不是不可能,山匪头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彻底慌了神。
手下谨慎地问:“大王,联军没到,咱们还打吗?”
山匪头子一脚将手下给踹开,横眉竖目道:“打什么打,联军不来驰援,咱兄弟这些人,能打得过正规军吗,容且真是个废物,给他十万兵,结果这么不中用,狗娘养的废物!”
山匪头子叫人把官府给拆了,随即躲回到山上去。
容昇得到消息后,缩小包围圈,带兵把山匪困在山头上。
容昇只想速战速决,与展轻和张言商量好对策后,直接进攻,以包抄的方式,让山匪无处可逃。
展轻和张言主要负责虚张声势,造成大军来临的气势,把山匪给赶到容昇那边去。
容昇在山口处守着,等山匪一来,先叫人放出一阵冷箭,接着再上去杀敌。
被冷箭射中的山匪,反抗能力变弱,根本就不是禁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