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吃痛,还得哄着祖宗,压根不需要陈槐多说:“是是是,好甜,宇宙第一甜。”
……
路京棠懒懒地倒了杯饮料递给温灼华:“润润喉,不用急,想唱多久就唱多久。”
季和豫“卧槽”一声,还没吐槽出口呢,就听见路京棠又继续哄温灼华:“他们几个人都很喜欢听你唱歌,你想唱多久,他们就会在这里听多久。”
季和豫:“?”
钟市奇在一旁跟俞越对视一眼。
他的眼神很明显:路哥来真的啊?就让我们这么硬哄着?
俞越摇了摇头,意思也很明显:何止是让我们硬哄着,没看见路哥他老人家自己也上赶着哄?
钟市奇本来还不觉得。
但接下来几首歌的时间,路京棠的表现很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温灼华唱抒情歌,他就夸:“好听,情绪很到位,尤其是副歌第一句,感染力很强。”
温灼华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觉得那一句唱得最好听!”
温灼华唱失恋苦情歌,他就夸:“好听,但这歌词写得不太好,听上去有些矫情。”
温灼华连连点头:“是,我觉得只有旋律是好听的。”
甚至温灼华唱rap,唱得就连钟市奇都快忍不住捂耳朵了,他路哥照样能面不改色、极为真诚地夸:“好听,谁说华国没有嘻哈的。”
温灼华简直快要原地把路京棠奉为知音了!
她一阵感慨:“我之前还有过突然的灵感,写了一首rap歌词。”
路京棠就很有兴趣的模样:“回头发我看看,江敛舟他们工作室一个艺人正打算发一首rap,我给他推过去。”
温灼华:“真的?!那要是他们选中了,我岂不就是词作了?”
路京棠很自然地一点头:“还能拿到歌曲分成。”
……
钟市奇实在是叹为观止。
他跟路京棠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哪见过路京棠这副哄人的模样?
陈槐也在感慨。
只是感慨的跟钟市奇并不一样——
她觉得温灼华似乎在路京棠面前,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接近本性了。
夭夭甚至会娇纵地撒个娇、任性地接受路京棠的盲目夸奖,就连路京棠的伺候,夭夭都能坦然接纳了。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就像是……
陈槐认真思索了一下,找到了最恰当的形容。
就像是,路京棠在有意地,想把温灼华再养一遍似的。
真好。
-
路京棠的生日是在隔天。
很自然而然的,大家就一起在独致里玩到很晚,打算到零点一起为路京棠庆生。
独致作为南川最有名、最奢华的度假山庄,面积之大、游玩项目之多,自然不必多言。
K歌房里的人,算是路京棠身边最核心的圈层了,其余的人也识趣地没往这边凑,都各自散开在其余的地方。
从K歌房里出来的时候,明明已经月上柳梢,钟市奇却仍旧有了一种得以重天见日的幸福感。
如果可以许愿的话,他希望接下来的人生里,再也不需要听温灼华唱歌、哦不,念歌词。
他搭在季和豫的肩膀上,说:“鱼子,怎么办,我有点想吐。”
季和豫一脸惊慌:“啊,不会吧?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钟市奇:“……”
季和豫还脑残地去摸了摸钟市奇的肚子,仍在嘀咕:“好像真的有点大了……”
钟市奇“啪”地拍掉季和豫的爪子,转过头去跟后面的几个人提议:“走,去放烟花,我可是特地搜刮了各种各样的特色烟花来撑场面的。”
俞越几个人倒没有什么异议,齐齐看向了路京棠。
温灼华很有兴趣的样子:“都有什么样的?”
钟市奇暗道一声稳了,开始“诱惑”温灼华:“有特质的兔子形状的,还会一跑一跳的,还有加特林的,哦还有你肯定喜欢的金元宝散花的……”
温灼华越听越带劲儿,正准备应声:“那我一定要自己放那个金元宝……”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路京棠低声打断了她,问:“我们去别的地方看,好不好?”
温灼华一怔。
路京棠轻笑了笑,像是在跟她柔声打商量似的:“放烟花还挺累的,我知道独致有一个绝佳的观景位,我们俩去那坐享其成?”
温灼华莫名地把这句话的重点,放在了“我们俩”上。
她顿了顿,没来由地有点心慌意乱。
……路京棠的态度好像有些亲密和暧昧了。
温灼华甚至有些想要拒绝。
可她又想起,这是路京棠的生日,她如果连这样的小要求都要拒绝,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