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奇怪地看他一眼:“抽什么风呢。”
拿手机戳戳点点两下,“地址发你了,明天把人给我接过来。”
施漾:“好的江老师。”
等江照月倒好热水,端着杯子去书房,他才抱着胳膊往后靠,问耳机那头的人,“听见了?”
当了几分钟的哑巴,应湉这会儿才嘴唇翕动:“我可以说我没有听见吗?”
“行啊。”施漾噙着笑,散漫的语调,“应湉说什么都对,我哪敢说不。”
应湉哼笑一声:“我是这么蛮横的人?”
施漾眉目含笑,喟叹一声,拖腔带调的:“你不是,但我得有这觉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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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江老师家里吃饭这件事,刚放假那会儿就提到过。
大年初一给她拜年的时候又提到这件事,应湉说她在老家,初五回庆岭。
这顿饭就定在了初六晚上。
本来是打算给施漾一个小小的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个待拆的礼物没有藏住。
回到庆岭后,应湉硬是在家窝了一天半。过年几天基本上都是在不同的亲戚之间斡旋,一群人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喜欢攀比,也就那样儿,但她实在是觉得元气大伤。
应与峥和她状态完全不同,这人精力旺盛,昨天下午刚回庆岭晚上就跑去打球了,今天又要去。
给她跑腿拿了奶茶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溜去球场,临走前还操心地去拉她卧室的窗帘:“你拉开窗帘见点儿光行吗?”
应湉原本歪在椅子上,捏着手机,和施漾聊着天,他说他晚点来接她。她长发微卷,透着一股慵懒感。
见应与峥拉窗帘,她立马弹起来,伸手扯他衣摆阻止他拉窗帘的动作:“哎呀——!”
焦急和不悦从喉咙里挤出来。
应与峥抓着窗帘的手坑猛地顿住,扭头看她,一脸惊恐,跟见到鬼一样:“我掐你嗓子眼儿了?”
这发出来的是什么怪叫,变异了?
应湉蹙眉,摆摆手指,示意他把窗帘给她拉回去。而后插上奶茶吸管,满足地喝了一口:“氛围感,你懂什么?”
应与峥:“我是不懂,滚了。”
他一走,整个世界清净了。应湉更满意了,腿搭在椅子扶手,慢悠悠地晃着。
应与峥今天没去石景公园,和施漾他们一群人约在北海那边。
施漾觉得他这人打球的瘾比他还大,昨天陪他打过,今天又打。
不过他那儿确实有大事瞒着应与峥,陪应与峥打两场球而已,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所以他昨天今天这两场球都有点让着应与峥的意思,以至于应与峥都觉得他这状态不对劲。
“你肌无力啊施漾?”截下篮板,应与峥拍着球,扭头看施漾,“投的什么狗屎,我都没起跳就把你盖了。”
施漾倒退着跑了两步,脸上荡着笑:“你厉害呗。”
他这无所谓的语气老感觉有点阴阳怪气,应与峥轻嗤一声,把球扔给他。
半个小时后,施漾坐在球场边缘的长凳上喝水,应与峥撑着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直接拿他的水喝。
“问你个问题。”见他喝完了,起跳把空瓶丢垃圾桶里,施漾才扭回头问他,“我当你姐夫怎么样。”
黄泽类正喝水,听见他这话猛地呛住,水都喷了满地,连咳好几声。
头子见状糊了一张纸在他脸上,笑着调侃他:“挺激动啊你。”
抓着纸巾胡乱擦着鼻子嘴巴,黄泽类大惊失色,胆战心惊,感觉自己要冒冷汗了。
你他妈是真不想活了,这话都敢问。
应与峥斜施漾一眼,习惯他时不时惹他一下的行为,对他这话不甚在意:“想挨揍直说,满足你。”
重新坐下,扯了下裤腿,他有些费解,“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觊觎我姐,几个意思?想当老子姐夫,骑老子头上?”
“确实有这想法。”头子往长凳边儿上一坐,胳膊搭在大腿,“踩你头上这事儿多爽啊。”
说着冲黄泽类抬了抬下巴,“是吧?”
黄泽类抬头望天,疯狂摇头:“我没有啊我不是,我没这想法。”
他敢有这想法?那是在应与峥脑袋上蹦迪吗?不是!那是在施漾脸上挥刀!他没嫌自己命长,还想多活几年。
头子笑了几声,勾着应与峥肩膀:“正常,你姐本来就巨漂亮。再说了,漾哥这姿色也是数一数二,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