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留下的。”凌一琳平静地说道，按照计划选择了坦诚。
孟九歌嘴唇微动，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一阵风就把她掌心的纸条吹走了。
回头看去，纸条在空中打了一个旋，无比巧合地落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这是上天在暗示自己什么吗？难道把这张纸条丢进垃圾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才是正确的选择。
“九歌老板，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凌一琳开口打破的略显沉默的氛围，微微歪头看向孟九歌，“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当自己这个员工，已经通过老板的最后面试了。”
“你……”孟九歌咽了咽口水，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声，声音中的颤抖又变得明显了一些，“你在606看到了，然后又做了什么？”
凌一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是伪装出来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凌一琳不否认自己内心的喜悦，她在开心孟九歌没有选择胡乱猜测自己，也没有选择装聋作哑，而是选择坦率地问了出来。
这就对了，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这样才不会有奇奇怪怪的误会的产生。
“我看到有个男人在606的门口鬼鬼祟祟，然后我上前制服了对方。”凌一琳说道，“接着我发现有一位穿着红色裙子的人躺在了床边的地毯上，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然后呢？”孟九歌喉咙发紧，双手下意识握拳。
“我走过去，蹲了下来。”凌一琳放缓语气，似乎是在安抚孟九歌，“她好像遇见了麻烦，她在请求我的帮助。”
“我选择了帮助她，但她似乎陷入梦魇中，让我在帮助她的过程中遇见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我在离开的时候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留下了一张语焉不详的纸条。”
“为了让那位女士可以好好休息，在离开的同时，我还把房间内碍事的人丢到了其他地方去，这就是那天晚上我的看到所有和付出的一切行动。”
凌一琳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九歌老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那张纸条，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孟九歌看向凌一琳，喉咙上下动了动，语气慢慢笃定，“你只是帮助了她，对吧？你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没有趁机拍下什么不好的照片，更加没有对失去反抗能力的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她的状态不对劲，所以我用物理手段让她陷入了睡眠中。”凌一琳坦然接受孟九歌的打量，“我对人体的穴位也挺有研究的，用的力道并不重，只会让她好好睡一觉而已。”
听到凌一琳的话后，孟九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哭。
自己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下来了吗？
那天晚上路过的好心人真的是好心人，她并没有趁机对自己做任何坏事。
孟九歌其实在醒来后不久，就从感知上判断出，中药的自己并没有被人捡了便宜。
回去后待在浴室的两个小时中，孟九歌也用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的皮肤上没有什么吻痕和淤青，也没有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针孔。
有的只是自己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
在参加拍摄前，孟九歌还去了一趟医院，抽了很多血，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结果虽然都是好的，但因为失去过意识一个晚上，孟九歌的心里一直埋了一根刺，每次想起都会自己吓自己一回，生怕有什么隐患留在了自己体内，会在日后变成引爆自己生活的炸.弹。
因为孟九歌非常清楚，看似光鲜亮丽的娱乐圈，内里到底有多么糜烂不堪，他们控制人的手段多到数不清楚。
“小一，那天晚上，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靠近了我？”孟九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已经不受控制暴露了出来。
凌一琳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嗯，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换成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让房间内需要休息的人，度过了一个没人打扰的晚上。”
“小一，我可以信任你，对吧？”孟九歌的眼眶泛红，水雾在其中弥漫开来。
“当然可以，我没有被任何人收买，也不会被任何人收买。”凌一琳又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抱住了情绪崩溃的孟九歌。
孟九歌把脑袋埋在了凌一琳的颈窝，紧紧地抓着她腰间的衣服，放纵自己将情绪完全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