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拉了一个学生才得知江猷琛把人家手都弄骨折了,多少有些埋怨江猷琛没让他看见如此劲爆的一幕。
他实在想象不出江猷琛为了女人三番两次打架的样子。
他兴奋地拍了拍床沿:“来来来,坐我耳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动怒。”
而肇事者此时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胡乱擦了两下头发,眼皮耷拉着:“没把他脚废了都算是我仁慈。”
脚废了,才不会到处乱跑。顾庭山该庆幸他生活在杀人犯法的21世纪。
“嗳,你又去哪?”李政卓还想逮着江猷琛详细说说细节,但他已经把毛巾扔进脏衣娄走向门口。
“回房。”
“不是?你房里有谁啊?我等了你十分钟,你洗完澡就走?”
回复他的是江猷琛的关门声,看得出心情不佳。
把他这当洗澡房了?操。
北科院那群学生明显已经收到下山通知,各自收拾东西,几个都是大直男,没多少要搬走的物品,毕竟木屋什么都不缺,应有尽有。但是由于不满项目无缘无故中途停止换人,心血毁于一旦,难免发出点磕碰动静以此泄愤。
“关子俊,是不是听不懂静悄悄三个字?”
江猷琛站在门口,眼睛一眯自带威慑力,慢悠悠的语调带有折磨人的魄力。
屋里头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趁着江猷琛淡漠离开之前,关子俊大着胆子问:
“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令您不满意的事情?您要在最后关头把我们的成果转交他人?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这个项目?我们在这呕心沥血一个月,您一句话就让我们滚蛋,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江猷琛一开始没打算回他们,但关子俊不死心又问一句:“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吗?”
他们多多少少听到些流言蜚语。说顾教授和江老板互不对付是因为何碧顷。
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吗?
这种略带不屑的语气挑逗着江猷琛的神经,他额角跳了跳。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顾庭山教出来的学生确实跟他一样骨子里虚伪,还有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优秀感。
“你找我问理由?”江猷琛冷笑,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确实有些伤及无辜了,但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既然看到你们会让我很不爽,那为何要把你们留着?”
“只能怪你们自己有眼无珠。”
江猷琛撂下这几句直接回了房。
床上的何碧顷还是保持他刚刚出去的睡姿,蜷缩成一座小山,如若不是知道她睡相老实,还以为她是睡晕过去了。
心理学上说,喜欢蜷缩睡觉的人非常缺乏安全感。
江猷琛脱了李政卓的衣服,在衣橱随意找了件套上。并不是嫌弃李政卓的衣物,他有点犯困,想抱着她睡个回笼觉,自然不能让其他男人的衣服,沾了她的气息。
卷下衣摆的那刻,对上一双迷迷糊糊睁开的琥珀眼睛。
何碧顷揉了揉眼,刚好看见男人腰腹处壁垒分明,腹肌排列紧致流畅。
她吞咽口水,说了句细弱的句话,但似乎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拧眉又再说了一遍,有点点声音,但不大,还以为自己声带或耳朵出现问题。
直到见江猷琛薄唇轻启,却依旧没声音入耳。
她有点慌了,猛地坐起。
第42章 吃醋(修)
何碧顷摸了摸喉咙, 清咳两声,有点痒,估计是感冒加上昨晚吃多荔枝上火。
江猷琛瞧她睡眼惺忪, 愁眉苦脸, 附身摸了摸她粉粉白白的耳垂, 她抬头,双眸氲着可怜水汽。
江猷琛将她左右两只耳塞取下:“喉咙不舒服?”
缓而低的嗓音入耳, 一丝欣喜同时浮上何碧顷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喉咙或者耳朵出现问题,没想到是放了耳塞。
“耳塞什么时候戴进去的?”
何碧顷开口便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 像是嘴里含着一颗咽不下去的球状物体, 她皱眉, 细若蚊呐将话说完:“这个牌子效果真不错。”
由于声音过于哑,话音很模糊, 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她说了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何碧顷忽然惊呼, 注意到他脸上挂了彩,左右看了看他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是我昨晚睡觉挠的吗?”
不可能吧?
跟她同床共枕的人都知道, 她睡觉老实得很, 而且这些伤也不是指甲痕,像是被人用拳头打的。她想到什么, 惊讶又愧疚地用手指抵唇:“抱歉, 我昨晚好像是做了个恶梦…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