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不开男人的手便急急抬起他的手臂挽起他的衣袖,低头咬上去。
江猷琛皱眉任由她咬。
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平静的眸,气馁地松开,俯身在中控抽了两张纸扔到他怀里:“是不是把你咬爽了?把口红擦掉。”
江猷琛没理蹭在手腕的口红和牙印,抬起她的下巴,直接用她丢过来的纸巾轻轻擦拭已经晕染花的口红,仿佛在擦某件珍藏物品上的灰尘般小心翼翼。
何碧顷心里的气消掉一半,提醒:“这个要用卸唇油卸。”
“车里没有,先将就着用。”顿了顿,加一句:“我明天在车里备上。”
何碧顷疑惑:“为什么要将就?我可以回去卸啊。”
“因为我现在想亲你。”
嗓音很低很轻,黑眸染上禁色:“很想很想。”
何碧顷想怼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被堵住唇,最后一点难以擦去的口红被他舔拭掉。似乎顾念到车里还有人,他只浅尝片刻便松开她。
她想着,似乎真的有必要买个有升降挡板的车。
别指望江猷琛能在这事上面自觉。
回到小区,何碧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卸掉让肌肤呼吸困难的妆,刚在房间的化妆镜前坐下,江猷琛进屋说要帮她卸。
“不用,我自己来。”
她这张脸虽然总是被化妆师当白纸化来化去,但是还没有人帮她卸过妆。
“羞什么,男朋友伺候女朋友天经地义。顷顷,你要习惯多使唤我。”
看他熟练地按压两泵卸妆油至手心,又喷了点保湿水沾湿后两只掌心合拢乳化开,然后捧住她的脸,两只手掌在她脸颊轻轻按摩。
温热粘腻的卸妆油随着他轻缓的动作在脸上晕染开,发出细微的磨合声响。他的掌心有点粗粝的磨砂感,摸着肌肤痒痒的但很舒服。
觉得差不多了便用卸妆棉擦拭掉脸颊的卸妆油。
动作步骤倒是很专业很熟稔。
俩人更亲密的接触也不是没有,但此刻何碧顷心里莫名七上八下。
“江猷琛,你以前经常这样伺候你前女友吗?”
男人回视她,黑眸眯了眯,又听见她大方地说:“你直说,我不会生气。”
他有点气笑了,看着这张还有眼妆没卸的脸,认真道:“没有前女友。”
“会卸妆是因为那天晚上看了几个教学视频,现在刷到偶尔会点开重温。谁让我有一个经常化妆拍戏出镜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
经过提醒,何碧顷猛然想起她被下药那晚,第二天醒来时脸蛋很干净,丝毫没有妆残妆花的狼狈迹象,还以为是张芸趁她睡着帮忙卸的,张芸摇头说找过来时她的妆容已经被卸掉。
浴室里酒店赠送的护洗套装全部开封使用。何碧顷是被下药又不是被灌醉,完全没印象自己有卸妆的环节,只能是江猷琛对她的脸动手了。
何碧顷想到江猷琛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帮她卸妆,心里一阵柔软,抱住他的腰,抬起脸蛋看他,
“男朋友你真棒,连卸妆也一学就会。你的本领别浪费了,以后每天都能帮我卸吗?”
“当然。”江猷琛往化妆棉上倒出眼唇卸妆油,让她闭眼湿敷在眼皮上,温柔打圈。
他之前看视频教程,博主说眼皮肌肤脆弱,所以要轻柔一点,他尽量放缓动作,又怕油渍进入她眼睛,隔着薄薄化妆棉能感受她眼珠在转动。
卸好之后,他说:“可是,顷顷,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何碧顷睁开眼,跌进他漆黑的眸。
四目相视,他一向平静冷冽的黑瞳顷刻间染上哑火。将人抱起径直往浴室。
洗漱台上有计生用品,是昨晚留在浴室的。她当时哭着求着不要了。
声音又娇又软,挠人且诱惑,他在她温热、紧致、柔软的泉涌里近乎失去理智,哄着说最后一次。
昨天真的累着她,今晚不敢太放肆折腾,尽管全身细胞叫嚣着想一直占满她的身体,但考虑到她吃不消,只用了一个套就让她睡了。
俯身帮她掖好被角,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亮起屏幕震动着。他睨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出去接电话。
“杨总客气。”江猷琛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手机放在台面:“对了,以后您那边有关范总的事情不必告知我,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我只跟普通网友一样,期待各大社交平台不断往我手机推送他臭名远扬的消息。”
电话那边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就不扰江老板耳朵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