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木棉的眼神有些虚,因为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喝醉酒之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现在的木棉真的非常的不安。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云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在看到木棉的那一瞬间, 云谨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了,她放在旁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侧的衣服。
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做为一个没有喝酒, 且清楚的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的人,她还是非常紧张的,且这紧张之中还带着些许的期待。
"学……学姐。"木棉咽了口口水,"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云谨眯了眯眼睛,半响之后才吐出了几个字。
"我……"木棉有些不安的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我喝断片了。"
就昨天的情况来说, 她其实还是非常开心的, 就算之后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 也没有影响她本身的开心。
至于提出想要喝酒, 一个是因为开心想要放松一下,一个就是想要趁着酒劲说一些她在清醒状态下不敢说的话。
可她最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直接把自己给喝断片了,就算现在再怎么懊悔,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你放心,你昨天什么都没有做。"云谨沉默了一秒,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打理自己的长发了。
而她心中那小小的期待,也被木棉的一句喝断片给打碎了。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想要一个醉鬼清楚的记得喝醉之后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而她会做出那样的决定,除了抱有那一点小小的期待之外,更多的,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吧。
从木棉回来到现在,她其实一直在等木棉的一个解释,可若是让她当着木棉的面去问一句为什么,她问不出口。
她是在木棉离开了之后,才搞清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说到底,她们并不曾真正的在一起过。
若只是以朋友的立场来看待木棉离开的这件事情,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擅自给自己希望,又擅自给自己绝望。
木棉盯着背对着自己的云谨,嘴唇蠕动着,她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能够说些什么。
若是云谨什么都不愿意说,她并不觉得自己就能够让云谨松嘴,而她又因为不知道做了什么,也不敢轻易的再去询问。
但好在这样尴尬且沉闷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门铃就响了。
木棉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从床上蹦了下来,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门口。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木棉更是二话不说,立刻将人推了出去,之后她自己也跟了出去。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云谨的眼中,但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就好像一点都不好奇那两个人会说些什么。
"木老师想问什么?"林雪无比淡定的看着此时这个一看就是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人。
"我……我昨天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木棉有些紧张,紧紧的盯着林雪的那张嘴,就怕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些她接受无能的事情。
林雪似乎有些不解,"木老师所说的不该做的事情是指什么?"
木棉张了张嘴,突然就有些卡壳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有没有对云谨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吧,她虽然脸皮厚,但这话她也问不出口啊。
揉了揉眉心,木棉朝旁边站了站,推开了被自己虚掩的房门,"进去吧。"
“对了,昨天云老师好像哭过了,木影后也是。”林雪在进房间之前扔下了这么一句。
“哭过?”木棉的眼神有些茫然,“为什么?”
"云老师,木老师,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你们趁热吃。"将早餐放下,林雪就准备离开了。
她平常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早上起的比较早,而在这之前,她有问过云谨的起床时间,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早餐。
"留下来一起吃啊。"在门口的时候,木棉将林雪拦了下来。
"不了,我刚晨跑回来,先去收拾一下。"林雪笑了笑,"桌子上有热汤,木老师喝点会舒服一点。"
"谢谢。"木棉偷偷的看了云谨一眼,再一次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还有,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才会惹哭这个人。
"先去洗漱吧,出来喝点热汤。"将早餐拿出来放好,云谨看都没看木棉一眼。
“学姐。”木棉嘴唇蠕动着,想问又不敢问。
“还有事吗?”云谨歪头看她。
"没,没有了,我去洗漱。"木棉离开的背影有那么一点点的慌乱。
云谨抿了抿唇,看着木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们就是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