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分钟后沈洛言带着水汽从洗漱间出来,关闭壁灯前她确认苏灿灿身上的被子是否盖好,只定她嘀嘀咕咕还在说着台词。
“我是蚕宝宝,蚕宝宝要躲在茧里,不然会有坏东西把我抓走吃掉,我要好好吐丝,以后做最漂亮的蝴蝶去采最甜的蜜......”
沈洛言伸手按下开关,房间陷入漆黑,如室外连成一片。
她回她:“不管你是什么蚕宝宝、还是花蝴蝶、抑或是女儿国国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闪亮的星、最纯净的雪花,最最最善良、明艳、可爱的人。”
苏灿灿自是听不到她的深情告白,听到了或许还回嗤笑、不屑一顾,不过她并不在意,未来人生路很长,她还有很多时间去接近她、打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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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的手机嗡嗡作响,苏灿灿眼皮像是被水泥糊上怎么用力都睁不开,黑暗中她伸出手去摸索,指尖掠过棉质床单站上凉意又往前探了探。
“砰”地一下,什么东西自高出坠落狠狠砸进地上发出巨响。
高分贝刺激后,苏灿灿猛得睁开眼,她蜷缩手指,眼前的画面逆时针疯狂转动。
“什么碎了?”耳边传来沈洛言喑哑的声音,她也是被这声巨响惊醒。
苏灿灿甩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可能是水杯。”
“哦,你别动。”沈洛言掀开子踩上拖鞋,“危险,等我收拾好了你再下床。”
不用沈洛言交代苏灿灿也不会动一分一毫,她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她抬起收回原位,不由小脸一红,随即神色骤变,去摸拭身上的衣物。
粗糙质地、干硬手感,确定沈洛言没有帮她换衣服时她先是松了口气后有些许怅然。
手机还在孜孜不倦地唱着歌,苏灿灿边按压眉心,边捞起接听。
“喂?”被酒精浸泡侵蚀一夜她的嗓子比沈洛言的还要嘶哑,干涩地闷咳两声。
刘一敏开始揉太阳穴,这家伙绝对喝大了,答应她的忘得一干二净,她无奈:“祖宗,什么酒必须在节目里喝还非要喝那么多?”
沈洛言带着清扫工具进房间,见苏灿灿在打电话竭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打扰她,可碎玻璃不受控制互相碰撞叮铃作响。
“没事,我经纪人。”靠坐着的苏灿灿对沈洛言说,后半句转向刘一敏,“不是你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刘一敏沉默几秒,嗓音发粘发涩:“沈洛言真欺负你了?”
当着当事人的面编排她,苏灿灿心虚,偷偷窥了一眼收回视线答:“没有,不是她,是别的组嘉宾,一直找茬挑事。”
沈洛言在房间内无法忽视苏灿灿和刘一敏的对话根据内容推测,她猜,刘一敏怀疑自己对苏灿灿施压、欺负她,可苏灿灿解释了,一早心情不由畅快万分。
“别的组你怕什么,强迫你喝了?直接拒绝就成啊,这节目考得就是你和沈洛言的名气,虽说你的比较负面但也能吸引一波观众,节目组怎么回事,不知道谁是孙子谁是老子?”
苏灿灿扯扯嘴角,说的挺好的,但可以不说。
清扫到了收尾阶段,碎玻璃被沈洛言装好带出房间,她安抚道:“也不是逼我,要沈洛言喝她不会,怎么办?让我看她倒在我面前?那好了,我们不和也不需要证实了,直接上头条热搜,我更不用发稿洗白了,直接退网退圈得了。”
“啊?”刘一敏完全不相信苏灿灿会替沈洛言挡酒,惊到下巴掉地。
苏灿灿嗅到酒精的味道自我嫌弃:“就是这么个事,大早打电话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挂了去洗澡了。”
“你喝多了又倒头就睡,下次坚决不能这样,醉酒伤身,沈洛言她自己肯定有办法解决,你先保护你自己......”
“没事挂了。”刘一敏老妈子般的念叨很暖心,但是醉后人士心中正火烧火燎。
刘一敏啧了一声,怕苏灿灿真挂了快速说:“约你下午去录音,地址我刚刚发过了,你看看自己的状态能不能去,不能去给刘导发个信息说明状况,就这,你挂吧。”
“哦。”苏灿灿真挂了电话。
通话页面退出,她扫到屏幕时间提示,赶紧进洗漱间清理自己。
沈洛言没有准备早饭,因为已经快到午饭点,两人面对面坐下,苏灿灿主动说明下午的工作。
“比较突然,但是场地约好了,得去。”
沈洛言夹了块鲈鱼身上最嫩的肉到她的盘子里:“行,吃完饭送你。”
苏灿灿拒绝:“不用,我找助理来接我就行,不麻烦你。”
沈洛言放下筷子认真说:“不麻烦,你助理赶来再送你需要时间,我的车就附近,下午正好能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