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就几乎是全部都听见了吗!
姜绮晗闻言抿着唇不说话, 脸色一下便变得不是太好看。
“怎么?生气了?”厉笑竹看着她表情骤变的小脸觉得好笑, 不禁发问, “难道应该生气的人不是我才对吗?”
怎么说她这个背后被人议论的房东才应该发怒吧?
姜绮晗在她面前时从来没有像刚刚电话里那样, 说些什么玩笑话, 也不会显得那么放松, 虽然光明正大的‘偷听’她打电话是有些不道德,不过能看看姜绮晗这般有趣的样子,平平中生出了几分乐趣。
原来这小孩儿还有这样的一面吗。
因为不曾见过,才觉得格外稀罕。
况且, 似乎和她打电话的人还因为她的玩笑为她抱不平, 这小孩还给自己说好话讨回颜面。
听她第一句话时,厉笑竹还当真以为自己在姜绮晗心里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接着往下一听,才知道似乎她对自己的印象已经转变了许多。
这个新发现使得厉笑竹因为被人打电话吵醒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
转念一想,虽然这小孩性子别扭了些,但有她在身边时好像总能让她的心情和情绪好转。
姜绮晗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
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的,何况,本就是她理亏。
“嗯?是吗?”厉笑竹随意抱胸的双手收回身体两侧,赤足走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随后大大方方地坐到沙发上原先坐着的地方,“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和我闹别扭?”
若只是一次觉得不对,厉笑竹倒是可能会认为是错觉,只是今天已经接二连三感受到姜绮晗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带了些情绪,让她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儿招惹到这小丫头了。
厉笑竹这么说完,当真看见姜绮晗往自己脸上打量,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还真让自己说中了?
厉笑竹挑眉,伸了根食指挠挠自己的颊侧,想了一阵却没想通,最后朝那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姜绮晗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说道:“过来坐这儿,和我说说,我是怎么招惹到你了。”
若是让旁人看见她厉笑竹一脸和蔼又满是耐心地等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给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惹她生气’,估计都得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个行事作风都雷厉风行的厉笑竹吗?
姜绮晗显然在犹豫,只是厉笑竹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再搭配着这一身衣物,着实勾人心思,让人舍不得拒绝,更难以不去靠近。
“前些日子我就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只是忙得一直没个着落,今天倒是给我腾了个空,能够偷闲休息一阵。”
姜绮晗在那处跟着坐下,还没想好开口应该说什么,倒是厉笑竹先自顾自洋洋洒洒说了些话。
“你们这小姑娘的心思,我左想右想也猜不出来,何况我本来就不是多细腻的人,也不用去花时间考虑别人的想法。”她托着腮,脸上透着些纠结,“这些年,也就是碰上你的事,还会让我多费神一些。”
姜绮晗心头一跳,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含义,可扭头去看她的表情的时候,又没寻找到那种她想要看到的神态。
她又不是个能让厉笑竹说出‘你觉得我哪儿不对,我立马改’的存在。
“我说的不对?”
姜绮晗还是摇头。
“那是我脸上印了褶子,你才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绮晗两只手拧在一起:“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叫没有关系?”厉笑竹打断她。
“可......”
厉笑竹表情严肃:“现在,你还住在这里,那我们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你还在光耀工作,那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如果你还要问在望岳阁为什么要帮你,我只能说,那时候,作为老板,出了这种恶性|事件,我自然要维护我的产业的名声。”
她坦诚直接地说了一通,最后想了想,补充道:“这些关系都是一些前提条件,真要问起来,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多种因素掺杂在一起,太过复杂,我也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姜绮晗本没想问这些,可厉笑竹当真一件件提出来给她分析。
她竟在厉笑竹这种别样的态度中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姜绮晗轻轻扬起了嘴角,镜框下的眉眼弯了弯,声音轻柔:“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觉得我们两个最后会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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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繁破天荒地答应了参加《惊梦》的杀青宴,关念文直呼离谱,连忙让人把定做好的礼服快马加鞭送到片场,方便她晚些时候直接坐车到酒店时来得及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