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纯。不仅那床单弄皱,还把她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绪弄乱。
殷燃忍无可忍,轻啄她的眼皮。
“嗯?”阮符并未反应过来。
直到殷燃伸出手指挑起她下巴,坏笑说:“想用手?”
没几秒,当事人终于根据她的笑,迅速反应过来。
“啊,你……”体温再度升高,阮符面红耳赤,气急败坏道,“欺负我这么好玩么?”
“嗯。”殷燃揉揉额头,点头。
“燃燃,你也太坏了吧……”
阮符说着,报复地咬了下她的唇。
虽然是咬,她没敢太用力,只是简单的表示一下,以逞威风。
直到殷燃“嘶”一声,舔到一丝腥甜,笑着问她:“这算报复么?”
阮符的狐狸眼瞬间充满无措,语气弱下来:“是不是咬疼你了……”
一撩就上钩。
殷燃拢拢耳旁碍事的头发,眸色渐深,语气宠溺:“乖,不要对我这么好。”
刹那间,冷淡的木质香成了催化剂,裹挟着无穷的吸引力。
殷燃不再有所保留,用尽力气讨好她。吻痕在膝盖和侧腰绽开,像令人兴奋的红色纹身。
……
冲澡后,殷燃负责收拾残局,阮符帮不上忙,只得搂着她当跟班。
瞥见阮符打哈欠,殷燃问她:“累了么?”
前者如实点头:“嗯……有点……”
方才不觉严重,现在的阮符眼皮重起来,浑身如同散架。在行动过程中,她始终懒懒散散挂在殷燃身上。
“那下午在家里休息,不要乱跑。”
阮符本要点头,临了想到自己行李箱的BMJ杂志,说:“不行呀,我还要见阿姨……”
殷燃铺平床单,决定不再另作考虑:“那好,晚点我回来接你。”
说着,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大串钥匙,递给阮符。
就着浅光粗略数了数,少说也有六把。
“这是?”
“家里所有房间钥匙。”殷燃将一串钥匙紧扣在她掌心,借了她曾说过的话,她笑道:“毕竟做都做了,我得负责啊。”
她话中用的是“家里”,不是冰冷分明的“我家”。
阮符闻声怔住。她感动于自己的每句话竟然都被对方记得。
“手里还有几套房子,改天带你去转转认认路。”
而后,殷燃又并补充说;“阿姨下午三点到六点会来打扫卫生,范围大概是厨房客厅以及客房。我会告诉她你在。”
“好哦。”阮符点头乖乖应下,发觉手中的钥匙在发烫。
“我去做饭,一会儿就出发。”
然而此刻,阮符拥抱作谢礼,早已把自己做的坏事忘个一干二净。
…
几分钟后,殷燃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很难忍住不笑。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她也着实没想到会是现在这副场面。
平底锅表面黑乎乎,中间是一堆类似煎蛋的固体,但等她仔细翻翻看,那固体又似乎与真正的煎蛋不怎么沾边。
殷燃系上围裙,无奈扶额。
楼上,霸占一整个软床的阮符终于想起什么,拨出通电话。
不过上下楼的距离,她却只敢留在床边打着哈欠踱步。原因无他,在蓟川时殷燃便对做饭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高强度养护使用的锅具餐具,其具体表现为,每次用小锅饭后,殷燃必清水过两遍,之后再上清洁除菌剂刷上两次。
面对她如此宝贝的锅具,阮符实在有点慌。
“燃燃,对不起……刚才忘记告诉你,平底锅被我煎坏了。你别生气,我待会儿去买一个……”
电话那端,殷燃莞尔一笑,说:“没生气。”
除了早餐外,她很少用平底锅。
把烧糊的鸡蛋倒进垃圾桶,殷燃一边倒水刷锅,一边提醒:“下次做饭前告诉我一下,别伤到手。”
“好。”
通话仍在持续。
直到阮符沉入梦乡,忽地听到殷燃叫她一声。
“午餐在锅里,起了记得吃。或者不想起,等阿姨来了热一热再吃。”
阮符依稀记得自己应了声,随后翻身,陷入温暖的被褥中。
“……”
通话挂断时,客厅的落地钟走到两点。
殷燃为姚宋打包了两个三明治,提着车钥匙出门。
阳光充沛下午,姚宋和床上的祝琴大眼瞪小眼,深觉无聊到底。
饥饿使她无心情思考,只想再次借口上厕所开溜,但又怕祝琴说她“一个小时上十二次厕所,赶紧去查查身体”。正为难之际,门声传来。
姚宋如蒙大赦,匆匆起身。
不出所料,是殷燃。她松了口气,声音微小,但不难听出其中的苦大仇深:“救命,终于把你盼来了。”
姚宋回头看了眼祝琴,趁后者没注意,她小心地掩上门,话音这才恢复到正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