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正挺心虚的,上次耍计没耍成功,不过见季容夕没察觉,他才放下心。乐小正是有算盘的:何青溪喜欢上人,但不宠人,腻了就换。乐小正怕他,更怕没钱花,离开这里他就什么都没了。季容夕是何辰的朋友,能结交上总是好的。
乐小正打量房间小声问:“你跟何少住一起?”
季容夕:“嗯,暂时没地儿去。”
乐小正「心领神会」,龙生龙,凤生凤,何辰跟他老子没差。不怪他想歪,核战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性向都模糊了。
乐小正很居家,又洗菜又切菜,还眼观六路:“容夕,你剁肉的手法太吓人了吧,这么狠。”
“剁肉还有温柔的?”
“刀很厉的,不用这么狠,你平常不做饭吧。”乐小正拿过刀一片一片地切下。
“我习惯吃冷冻食品。”
乐小正的心思,季容夕很清楚,但不介意,因为他也有所意图。晚上,不顾何辰惊讶的「今晚不遛弯了」,季容夕早早上床睡觉。
他窝进被窝,耳朵里出现了各种声音,都快睡着了,才听到自己想要的:「……你过来啦」「赶紧脱了」「呃,啊……」,霪言浪语,突如其来,不堪入耳,季容夕忍耐着,终于「你什么味儿」「吃、了火锅、何大少房里」「去他那里干什么」「啊,季容夕请……」,生怕漏了什么关键的对话,季容夕听得很细。
——为了任务,就当听H广播剧吧。
——幸好天天发泄,何青溪没搞出什么血腥场景。
季容夕也是血性男儿,刺激太大也受不了,听不到几分钟就心猿意马。但一代入到自己身|下是乐小正,自己不就成变态了吗,如果,是陆洲的话……这一想再也收不住了,底下直接蹿起,脑海蹭的炸开了小电影。
——这个任务,牺牲太大了。
——季容夕浑身虚脱,一边洗澡一边腹诽。
情人楼戒备严。
除非何青溪允许,闲人一概禁止入内。
早饭时,季容夕说想去乐小正那里坐一坐。何辰斜眼看他:“你也不怕进得去出不来?”得,真洞悉他的禽兽老爹。季容夕说难得有个人说话,乐小正脾气好,处着舒服。
何辰还真跟何青溪提这事儿,让他放季容夕进去,跟那群小情儿搓麻将。
何青溪就一句话:“行,但别让我见着,否则发生什么我可管不了。”
何辰:“……禽兽!”
串个门的功夫,季容夕挨个儿安上了窃听器。情人们没正事,平常无聊,无非就是开团打游戏聊天,聊天的中心就是何青溪。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情报,不过,偶尔何青溪会打电话,能听到些有用的。
何青溪雨露均沾,夜夜笙歌。
季容夕觉着,再这么听下去,他会先何青溪而精|尽|人亡的。
最佳窃听点是铁塔,但安不到那里,安上也会被排查掉。这天下午,季容夕依旧在情人楼里搓麻将,除了乐小正,还有何青溪的另两个情人:王水和杨七。
正玩得高兴,何青溪提前回来了。
对于季容夕这个人,何青溪没有多警惕,他认为季容夕对自己的仇视来源于墓地发病时的暴|行。至于勾结SLK,呵,检察长都进去了,这罪名还能成立吗?他并不知道,季容夕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多。
季容夕连忙告辞。
何青溪悠悠地:“别走啊,陪我来两盘。”说着坐到了乐小正的座位上。
情人们立刻意会,王水眼疾手快一把将季容夕压回凳子上:“不许走,我马上就要胡了。”
季容夕只得继续打牌。
何青溪一边摸牌一边说:“这样玩多单调。”
一肚子坏水的王水最先反应过来,暧昧地说:“既然陪将军玩,就该玩点有意思的,大冒险?脱衣服?不如来玩摸一摸好不好?”
何青溪笑了:“就你会玩!”
这能玩?季容夕果断一推麻将:“胡了,各位我还有事,就不玩了,小正你来吧。”
王水扯住他:“别啊,将军要不高兴的。”
谁不高兴季容夕也得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何青溪若无其事:“行啊,顺便把小正也打包带走吧。”
这个打包可不是囫囵打包,是剁了打包。
乐小正的脸白了,死死拖住季容夕:“容夕你就陪将军玩几圈,要不然,我,我……”这恐慌可不是演的。季容夕不能带一包人肉馅回家,只得坐回位置。
季容夕暗中发出信息:接我!
何青溪温和笑笑:“看一个个吓的,我就随口说说,哪舍得我的宝贝小正。容夕,不要压力太大,我玩个十来把就尽兴了。”
王水领会精神:“才玩十圈啊,那多不过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