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啄啄他的嘴巴:“我先去洗个澡。”
陆鸣白一眼:“嗯?”
“要不要先?”
“哼!”语气冷傲,陆洲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笑。
季容夕拥着恋人贪婪地嗅着:身体很干净,味道清爽,是六月的青荷的味道。
陆洲抱着他喃喃:“昨晚洗澡了,早晨又洗了。”
“是专门等我嗯嗯?”
“谁等你!”
口是心非的恋人,陆洲总爱洗得干干净净,洒淡淡的香水,季容夕轻笑:“其实你有汗我也喜欢的……”他才不会告诉陆洲,他私心最喜欢的是陆洲的事后香。
“我也喜欢你出汗的样子。”
季容夕捏了捏他腰上的痒痒肉:“骗人的吧?”
陆洲敏感地扭了一下腰,扬起了笑:“那一次我的下属来地球看我,我让你穿小白兔的白衣服过来,你不懂我的意思,穿着迷彩就过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
陆洲想在旧日部下的面前展示上位的魅力,想让季容夕看上去软糯一点。
季容夕对此一无所知。
他刚刚演习完,穿着军靴、带一身干泥臭汗就过去了。
“你一进来,特别阳刚。”陆洲将脸埋在季容夕胸口。
“当时有没有起反应?”季容夕开玩笑。
“嗯。”
他竟然点头了,他承认了?季容夕恍惚得不敢信:“当时你的属下都在,你真的……”
“那又怎么样!”陆洲恼羞成怒。
“……”
季容夕记得两人还在卫生间清理一下衣服,当时陆洲也就很平常地站旁边,让他换成普通衣服,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好会装啊!季容夕亲了亲陆洲的耳垂,陆洲身体一缩,嘴角翘了起来。
季容夕被他这可爱的样子弄得心痒痒:“然后呢?”
“我看你脱了迷彩……”
“嗯?”
“就好想摸……”
为什么会用这么矜持的脸说出这么色眯眯的话,季容夕轻笑:“摸吧,想摸哪里摸哪里!”
“……”
手指修长,像被富有弹性的肌肤吸住一样留恋恋地往下。
“当时好想上了你。”
季容夕失声笑出来:“那你当时怎么不上啊!”
季容夕敢保证。
当时陆洲只要出手,他立马回应,不用等到猎场才第一次。
“因为很担心啊。”陆洲理所当然地说。
“担心什么?”
“你给人那种感觉:宁折不弯,如果我贸然出手,你一定会玉石俱焚,要不我怎么会拖一年多。”陆洲幽怨地说。
“我哪有!”哪有这么清高,季容夕很期待被潜的好吗。
旧日的担心、迟疑、犹豫和勇敢一起发酵。
酿成了今日的甜蜜。
陆洲喃喃:“好喜欢你的身体……”
季容夕戳了戳陆洲的脸颊:“嗯,还喜欢什么?”
“啊……”
“除了色相,还喜欢我什么?”
陆洲想了想,低语:“喜欢……喜欢你站在街头,让手下把那一条街砸了的样子。”
“……”
“喜欢你带着枪,被追杀时脸都不变的样子。”
“……”
“喜欢你把我……”陆洲下雪般的声音蛊惑着季容夕的耳膜,因为太矜持而没法说出口。
季容夕轰的失控。
双手一带,压在沙发上。
陆洲将脸埋进他胸口:“看,你就是这么被动……”
“哪里被动了?”
“我要是不逗你,你就不会行动。”陆洲难为情地抱怨,“一定要我先开发令枪,你才会有反应。”
季容夕贴到他耳边说:“你是玉梭鱼的尉将,至高无上的指挥官,是我一见了就必须敬礼的人。看上去又那么傲气,我想做什么,不得先掂量掂量呀。”
季容夕卧底数年,神级狙击手更多年,培养成了十成把握才会动手的性格。
他早知道陆洲喜欢自己。
但陆洲那么傲,喜欢到什么程度,季容夕拿不准。
当然不可能轻易地追了。
陆洲不甘心地抱怨:“所以,非要我追你,你就不会追我了?”
“有的喜欢是一瞬,有的喜欢是一生。”
“……”
“我很恋旧,东西喜欢的话,就会一直带在身边一直用。而且还是那种一旦脱离正轨,就很长时间都没法调整过来的性格……”
季容夕不免伤感。
“一见钟情固然美好,可是每年无数的人15岁,像白箭羽一样又纯洁又雪白。你要是再对别人一见钟情,转头去追,我怎么办?”季容夕嗡嗡地说出了小担忧。
平常也好,亲热也好,陆洲都会反复地说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体。
季容夕一开始是很开心。
可越到后来,越不是滋味,自己就靠色相吸引的陆洲吗?以后色衰了,陆洲就找一个新的活泼泼的□□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