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很熟练地安慰:“新手上路是这样,陆洲没有经验嘛。”
“我也不熟练。”
“对,菜鸡互啄都这样,熟练了就都不是事,需要给你介绍一点‘日’用品吗?”白景笑得诡异。
“不用!”
作为六顺团「红树林」的前老板,季容夕没实践经验,掌握的知识可一套一套的,什么趣味玩具没见过的——最新两年研发的除外。
季容夕警觉:“白景,你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事直说!”
“陆洲说你对他不满意。”
早晨见时,陆洲恼火地说:「3天问了3次他都说忙,根本没想见面,还说什么喜欢我。」粉面含春,恼火得一点都不认真,白景的柠檬恰多了忍不住掐破一个:「那你要长点心,你们才那什么过呢!」「这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一般情况都是要了第一次天天想第二次的。」「……」「总不会他的体验不好吧,哈哈哈那可能就不想见啦。」「……」难得见好友吃瘪,白景更加信口开河:「第一次很重要的。听说有人因为对方太僵硬,不顺利,后来见到对方就压力大就痿了哈哈哈,哎呦,你乱砸的什么呀!」
自作虐不可活。
白景这就被陆洲生生拽过来了。
这时,梁南一个人返回来:“陆将说他要散散心……”话音刚落,凌乱的季容夕已朝着陆洲的方向飙过去。情人已远去,此地空余两只单身狗,梁南只得转向白景:“兄弟,要不要进里头喝一杯,大热天站这里不是事啊。”
白景欣然接受。
陆洲站在巷子里。
一身浅色衣,夜色里染上了夏的气息。
这个巷子是两栋老院子中间留出的空隙,仅一米多宽,平常也没人,白天照不到阳光很清凉。两侧是陈旧的砖墙,有调皮的草从墙缝中长出来。照不到光,又没路灯,进去就看不太清了。
季容夕抱住陆洲,软软地说:“我想你。”
陆洲薄怒:“我不来你就不想。”
“一直在想。”
“骗人!”
季容夕双手一带,将陆洲压在墙上亲,柔唇一触,老房子瞬间又失火了,陆洲很快被亲到快窒息了。
“容夕……”陆洲迷离。
“不见你是因为太想见你……”烧就烧个痛快吧,反正定力这东西遇上陆洲就没了。
不同于春与秋的温吞,夏的美好正在热烈干脆与烈焰熊熊的一腔炽情。夏天的鲜果,只需要用牙齿轻轻咬一口,就会爆出甘美的浆,满嘴鲜甜。
……
深夜十点。
夜也凉了下来。
陆洲终于能分清风声、虫鸣、遥远的路人走过的声音、以及呼吸——他自己的呼吸——在焚尽热情之后,他终于找回了神志,只有腰下仍残留着一跳一跳的感觉。
季容夕满足地叹息:“我背你回营地吧。”
陆洲有气无力:“丢不起这个人。”
“抱着?”
“我要回家……”
季容夕开心地笑了,捏住陆洲的嘴巴使之成圆形,啵了一口:“谁让你过来了,过来不让你走了。”
陆洲:“……流氓!”
深夜三点,沉溺电竞不能自拔的梁南白景二人组饿得肚子咕咕叫,不约而同一.拍大腿,雾草,这么晚了啊。白景掏出手机,陆洲毫无信息,白景不禁又陷入「我是谁我在哪里我TM撂下一大家子又在干吗」的哲学思考中。
心里想的是,只放纵一下下。
结果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年轻的烦恼。
跟嫌头发太密一个道理。
季容夕默默地打开了空空如也的弹匣,回想起这些个子弹都是怎么没的:
废弃训练楼的后楼梯一发。
营地外的野草丛一发。
操练夜场一发。
旧帐篷一发。
不明一发。
季容夕心疼地换上新子弹:“陆洲,你要珍惜子弹呢,练习也不能随便浪费。我小时候捡到一支有子弹的枪,当成宝一样抱着睡,三年都没舍得用掉。”
陆洲无辜:“我想尽早熟练啊。”
孺子可教也,季容夕讲解:“射击,最重要的是熟练和手感,从小练最好,当然现在也不迟。”
陆洲深以为然:“跟我驾驶飞船一个道理。”
前方靶子圆又圆。
陆洲举枪。
季容夕略抬高陆洲的手臂,伸直,成平行姿势:“扣动扳机时,指肚受力,对枪身会产生一个偏左或偏右的力,最终影响你的落弹点。所以,想要平衡这个扣动扳机产生的力,在握枪时,你手指的用力就要向左偏一点,或向右偏一点——这是个人习惯,没法教,你要反复练习,自己体会,让肌肉产生记忆。”
耐心、温柔又体贴。
陆洲与其说在学,不如说是在享受恋人在教学中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