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无师自通,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微微挑开了对方的牙关。
两舌相交,宛若两军对阵。兵戎相见,双方气势昂然,各显神通,在方寸之间攻得彼此溃不成军。
两人都无上阵经验,上半场堪堪打了个平手。
或许对于接吻来说身高高一点的那方确实容易占据优势地位,下半场到底是赵月柏略胜一筹。
两人闭着眼睛,舌尖缠缠绵绵地绕在一块,依靠本能回应对方。
赵月柏先睁开了眼,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楚清掀起眼皮和她对视起来。
可双唇还贴在一块。这是独属于两人,默契的表白。
赵月柏微微弯腰,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好让她站得舒服点。
楚清小腿有些撑不住,一件长久以来困扰在她心里的事情今晚终于查清楚了:平时人又犟又硬,亲起来还不是软的?
她借势勾住赵月柏的脖子:“你不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吗?”
“我当然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赵月柏嘴硬道,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楚清用食指压了压她左脸颊的肉,踮起脚来亲她的嘴角。
“但是我对你有一点点的兴趣。”她因为羞涩别过脸去。
赵月柏语速稍快微微气喘,又转过头来摸了摸对面发红的嘴角:“你还没有说你呢。”她语气委屈,声音有些沙哑。
真是一点亏也不吃,楚清蓦然笑起来,唇瓣充血而艳红,明媚动人。
她贴上去,红唇碾磨着赵月柏探出发丝的薄红耳垂:“那我对你也有一点点的兴趣。”
鼻尖蹭到自己的侧脸,酥麻之意霎间传遍赵月柏的四肢百骸。
当真是酥酥麻麻的,她感叹道,环住楚的手轻轻地颤,脑中蓦然浮现出阳春三月时,被因风吹起的柳絮轻点而起了波光粼粼的西河湖畔。
第50章 责罚
赵月柏搂着她的腰肢, 恍惚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居然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她没忍住又亲了亲楚清的嘴角,只听楚清一本正经道:“甜的还是酸的?”
“不知, ”赵月柏回道,眼神在她脸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她嘴角, 凑上去又咬上一口。
“酸的甜的?”
“酸的。”
她忽然记起上一次买糖人的时候,楚清问她没吃怎么知道是不是甜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怎么跟小狗一样, 楚清有点无奈:“你比小白还皮点。”
“它没这个福气。”赵月柏用右脸贴了贴她的脸皮, 问:“我知道你不会贸贸然地做些危险的事。”
“怕不怕?”她问的是楚清被带走的时候。
两人跌跌撞撞从桌边缠到床榻。
楚清窝在她怀里,姿态慵懒,把玩着早就被她散下的头发,说话的时候自带一股气定神闲:“不怕。”
她按住赵月柏的手,翻了个身和她面贴面:“周诠白白占便宜,气不气?”
“不气。”
“为什么?”楚清好奇道,挠她的手心。
“那你收不收拾他?不收拾就气。”赵月柏说得理直气壮。
“不收拾怎么气法?”难得赵月柏露出一副孩子气的样子,楚清捏了捏她的手。
感觉自己的手成了她的玩具,赵月柏被逗得面红耳赤,她垂眸仔细想想这个问题。
是啊,自己怎么气法。好像也拿不了她怎么样。
“不收拾他,”赵月柏努力摆出一副狱卒般的凶巴巴神态:“我就收拾你。”
她话说得像老虎,可惜是用纸做的。
“好吓人。”楚清在纸老虎头上拔毛。
讲到正经事, 两人也不再闹腾。
山匪一事尽管是凶年饥岁、他县治理不力,但周诠身为平南县令仍有管治不善之嫌。
两人静下来, 赵月柏道:“大县小县都不许治下百姓随意流动, 即使这些匪徒是从不甚远的清水县来的。”
百姓要想远行,就需以镇戍、游豫、游宦、游学或经商等正当理由到治县处请求过关文书。由此可见检查官兵所为十分随意。
“是, ”楚清沉吟片刻道:“匪徒有罪,两地县官亦有。”
今日之事虽解决了,余热可不低。
“判罚要有,特别是清水县令,”楚清眉心拢起,又不禁想到清水县既然收成不好,不知其他百姓可否温饱。
赵月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头,明白她忧心所在:“嘉禾仓在昌林县北,距离不远,叫人开仓来得及。 ”
商议完后两人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赵月柏睁眼只觉得两腿酸疼,她感受了一下腿上的重量。
原来是楚清两腿都搭在她腿上了。
***
不知出了空间外边的天会降几度,赵月柏给楚清带出来的那个袖炉添好火炭,叫人好好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