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皱眉:“你本来就受了重伤。单打独斗没意义。”粉发周南恪用乖张的妆容做表情,说:“到底打不打?”
齐铎:“打!”
话未喊尽, 他的鬼化空间急速膨胀,从墙后逼出周南恪。粉发周南恪鞋跟在地上一崴,差点摔倒, 他哈口气,喊:“冲!”
齐铎一听便闪躲至柜边, 一记空气重拳至粉发周南恪手臂发出,重力击碎柜子。
周南恪又喊:“再冲!”
第二记空气重拳打在齐铎的脚边。齐铎一个枪花将碎石击飞, 贴住墙忽然隐身不见。
周南恪谨慎盯着房间各个角落,头顶利器割过,他避开朝上喊:“三冲!”
空气重拳打在齐铎的枪身,响起裂帛声。
齐铎的裙子被气拳撕开。
齐铎摸了摸裙子,神情阴郁。
周南恪躲闪到墙角,笑嘻嘻:“我早在第一天就猜到是你们了。只是念在旧情分上,没有揭穿你们。可是你倒好,一上来就找架打。我是得罪了你们吗?”
齐铎哈出口气,沉住呼吸:“你联合歌手贝果想杀我。”
“什么?”周南恪跳起来,鞋后跟咔哒咔哒踩地面,“放P。我才是要被杀的那个。我发现自己在被杀名单中,就一直在警告她别耍花招。”
焦棠这时候开口问:“基金理理是祁千刀吧?他和你一个阵营,为什么要杀你?”周南恪沉默了一下,又嚷起来:“老祁和我组织理念不合。这样说你懂吗?总之,我没有要杀你们。烦死了,解释个锤子啊!我再冲!”
他一记冲拳,直接打翻齐铎身后的床。
他原本以为这次总该冲击到齐铎的后背,却见一个黑色如薄膜的空间,像一个袋子似的,将他的冲击包裹进空间中。
焦棠在脑中笑道:「我刚要告诉你秘诀,你就找到了。」
齐铎:「不然我为什么和他周旋这么久。谢谢你借我妄相。」
焦棠:「客气了。」
周南恪握拳要再冲击,突然身后伸出一条惨白的手臂,从他暗藏的口袋里摸走了一沓东西。
他吓得定住,那条手臂自身后又缩回黑色薄膜中,再缩回齐铎身上。
齐铎举着一沓黄符纸,“你每次借法前,都一堆废话,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就是因为要施法?”周南恪咬牙沉默,从邱老道手里抠出来的符全没了。
齐铎:“什么空气冲击拳,名字挺能糊弄的。每次你冲拳后散在空气的符烬是很小,但不代表没有。仔细看,很容易看穿你的把戏。你这个角色天天在抽烟,就是为了借烟味掩盖身上符纸燃烧的味道吧?”
“不可能!”周南恪大声辩解:“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而且没过两招,就被我撂倒了。”
他又喊:“我这么说,不是承认你很强,我是说我是很强的!”
焦棠轻轻叹息一声。
周南恪瞪她:“我还没说你呢?你跑来这里是为了把我赶尽杀绝吗?就因为我骗过你?”焦棠啊了一下,反应过来,说:“谁有空理你啊。”这是实话,她很忙的。
周南恪噎住了,在即将爆发的边缘,生生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住,说:“好。很好。那么,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各走各路,行吧?”
这时焦棠走进房中,关上房门,刚才那场架没打出房间,但愿还没被人发现。
房内,周南恪警惕盯着面前两个人。“你想干什么?”
焦棠坐在歪斜的桌上,问他:“你在公寓里干什么?清洗计划在公寓里布下陷阱的目的又是什么?”
周南恪哈了哈拳头,气馁道:“我来找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见了。”
焦棠:“谁?”
周南恪翻白眼:“说了你也不懂。”
焦棠:“基金理理是祁千刀吧?一如既往的油腻又油滑。”
周南恪没有半分保留,点头说:“是啊。我也看不惯他那副中年领导层的样子。”焦棠又问:“公寓的目的呢?”
周南恪摊手:“我实话实说,我和祁千刀不是跟一个大佬的。他现在跟的是邱老大,你认识的,就是那个很厉害的术士。这个公寓也是他名下的‘俱乐部’之一。目的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招兵买马吧。”
齐铎狐疑:“俱乐部有什么深层含义吗?”
周南恪瞪他:“够了哈。打探别人组织机密也要有个限度。”
齐铎不跟他废话,枪尖抵住他喉咙。“那你要这么硬气,就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你这个人怎么戾气这么重?”周南恪摇摇头,仿佛把忠烈抛诸脑后。“俱乐部是邱老道制造的空间,专门为了取乐成员用的,不过更深的目的,我真的不知道。”
焦棠插话:“这么说,清洗计划里,有一部分人跟随邱老道和许燎,另外一部分跟随你正在寻找的那个老大?”“昂……”周南恪结结巴巴:“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们这边的人看不惯那边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