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海捂住肩膀,也叫嚣:“对啊。不能光听这对狗男女的疯话就定老子的罪。证据呢?老子没杀人!”
登无良拂手,让人将周三海扶起来。
他转向游千城:“游队长,杀人的凶器是什么?有没有办法证明是周三海杀的?”
游千城掀了掀眼皮儿,昂起头假装在思考,实际上是在疯狂给屋顶的三个人递眼神,示意现在该怎么办?
杨金生、田枣儿、北牧都是高处坠落导致的死亡,哪里有凶器?可是周围没有高楼,宣布他们坠亡,怎么服众?
游千城拖长音低吟:“杀人凶器嘛……这个凶器啊,它可能是……那个……石神……”
乡大院里整齐划一出现一片抽气声。凶器是石神?
“石神大人……给了指示。”游千城点了点头,“凶器是石头,击打完死者之后,就被凶手当场粉碎了,所以找不到。”
周三海大叫:“你个瓜怂!你查什么案?你也想诬陷我?!”
登无良猛然推开台子,上前,啪地重重甩了周三海一巴掌,打得周三海飞出两颗大牙。
他怒火中烧,大吼:“石神大人给的指示就是铁证。你这个不肖子孙对石神大人不敬,就是大罪!”
周三海被人叉着,踹弯膝盖跪下去。
游千城偏过头,默念罪过罪过。
登无良向全村人宣布:“周三海有重大杀人嫌疑,现在先收监,严加看管,如果查明罪行,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绝不徇私枉法!”
周凳想将周三海关进长官夫人的房间,登无良否决了这个建议,让人将周三海带走,关进祠堂的地牢里。
焦棠等人趴在上面,看人群潮来又潮去,乡大院一片狼藉,又只剩下尚秋水一个人,只是她不再被囚禁起来,而是自由自在地在院里踱来又踱去。
至于她的合伙人,王二狗,被他爹揪住耳朵扯回了家。
尚秋水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很冷。
莫笙笛感慨:“她可千万别死。死了就不好对付了。”
焦棠跳下屋檐,说:“她身上没有五一先生的气息,我去找人。我们分头行动。”
石竹也跟着跳下去:“一起啊。”
莫笙笛盯了一会梢,忽然转身溜下屋顶,她似乎捕捉到一点线索,必须去查一查。
游千城则受到登无良的邀请,一块去请阴阳先生来断案。
路上,登无良做出解释,游千城听下来,明白登无良的意思是,虽然石神大人是最崇敬的神,但这原上重大事还得阴阳先生拿主意。而且阴阳先生的道行深,绝非游千城这种半路出家的人能比的。
游千城笑而不语,焦棠说过阴阳先生手里有鼎,与清洗计划有关系,他倒也想替焦棠先试试水深水浅。
另一边,焦棠和石竹由走改为跑,因为她察觉到五一先生的气息虽然离得不远,但正在移动,说明袭击他的人计划有变。
当她们顺着气味移动到河沟处时,便见到一个熟悉的绿皮身躯从坡上滚下来。
焦棠腾开点位置,脚轻轻一点,就稳住了昏过去,被人从坡上推下来的人。
“五一先生?”焦棠蹲下,推了推,五一先生的眼镜牢牢黏在鼻梁上,太阳穴到耳根部位有明显受过重物敲击的痕迹。
石竹探了探他的脉搏,说:“脉象平稳,没有受重伤。”
焦棠撂下一句:“看住他。”转身脚下蓄力,朝坡上奔上去。
不出两分钟,焦棠循着气味找到了一户人家前,推开门,屋里有仪器滴答滴答响声。
焦棠闯进去,上屋内,有一个无线电发报机。发报机上面也贴着一个花朵贴纸。
之前那通电话中,五一先生提到引爆石神庙下炸药的装置由无限电启动。如果袭击者拿到了五一的手机,却苦于他昏迷不醒,无法获取密码,那么启动无线电发报机,是否能同样起到□□的目的呢?焦棠沉下脸,石神庙被炸意味着所有线索都会被毁掉,暗道也会被毁掉,将间接导致玩家推理不出谜底。
要炸也不是现在炸!
她跑出门去追方砚!
方砚出现在平原上,焦棠顺着味道很快锁定她的具体位置,就在高柱的金属台上。
当焦棠顺着杆子跃上平台时,方砚正在调试接收仪器的频道。
她见到焦棠,很意外,但立马冷静下来,说:“妹子,这是我们排板原的恩怨,你不要插手。”
焦棠直白地问:“你为什么要炸了石神庙?”
按理来说,方砚作为村长,比谁都要尊敬石神。
方砚却哈哈大笑:“石神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告诉人们去地宫找它。可是谁能找到它,并且从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是登无良!神虽然没有私心,人却能凭力量抢先获益。如果让登无良得到石神的启迪,那这座平原就将堕入永远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