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心如死灰后(147)

这正是苏太医要说和难以启齿的。

“此药非同寻常,和宫里惯用的不同,便是针灸也难以逼出。何况以督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压根受不住这样煎熬的法子和结束后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只能、只能……”

苏太医几番嗫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殷无秽的心都快疼死了,他把容诀抱在怀里,让他舒服一点地靠着自己,“只能什么?赶紧说!”

苏太医一低头,视死如归道:“此药多流行于城里的勾栏瓦肆,是老鸨最惯用的一种调Ⅰ教手段,十分卑劣,而且无药可解,只能交合解之。若是初期,下官还可以调制其他药物中和排解,可是现在,已经发作了,就算配药调解一时半刻也来不及,极伤身体。”

“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什么意思,你是说,只有交合……这一种解法?”殷无秽神色一怔,不可置信。

苏太医头埋地更低,声音却铿锵有力,“是。”

“先解了这次的发作,接下来的时间内下官会竭尽全力尽快配制出解药,届时再给督主服下,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殷无秽闻言收紧了手臂。

容诀在他怀里早已神智涣散,区区拥抱根本满足不了他,他眼尾都被逼出昳色的红,不知不觉间蓄满了泪,随时要落下来似的。

殷无秽又是心疼,又是无措焦灼。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还是不愿把这样的容诀给旁人看,将人往自己怀里抱,连闷哼都只能消弭于他的掌间。

苏太医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

太尴尬了。

他是了解容诀的,以这位的性子,若是清醒过来怕不是要杀了他。幸而现在是殷无秽掌生杀予夺大权,苏太医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怎么收场解决依旧是个难题。

他知道陛下和容诀之间的隐秘,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孤,知道了。”殷无秽花了半晌才做下了那个决定。他手指抚过容诀汗湿的发,替他将鬓发捋至耳后,下颌轻柔地贴了贴容诀头顶。

“你先退下罢,传令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诏狱。”

“是。”苏太医立刻起身,迈着小碎步马不停蹄就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匆忙给殷无秽留下一罐凝血消炎膏和一罐润唇膏,不过别的效用也可,都是上好的药材,不论涂在哪里都不会对身体有害。

东西放完,苏太医再不敢耽搁,一溜烟地小跑走了。

徒留殷无秽和陷入情沼的容诀两人。

殷无秽和容诀拉开了一点距离,青年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一攒,喜爱的人就在眼前,还这样主动。

这教他,怎么忍得住。

殷无秽到底忍耐住了,他压着欲壑,双手虔诚地捧起容诀的脸,首先征求他的意见。

“阿诀,你,愿意吗?”

说完自己先紧张了起来,一瞬不瞬注视容诀。

容诀脑袋都烧糊涂了,哪里还听得见殷无秽在说什么,只知道方才让他凉快的东西远去,他亟不可待地想要再次贴靠上去。

当即无视了殷无秽的话,主动抬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实在是容诀被殷无秽抱过太多次了,搂他脖子早已驾轻就熟,何况他现在受药物影响,浑身难受,情不自禁就搂了上去。

可这一举动对殷无秽来说足够令他欣喜若狂,比实际的应允更叫人怦然心动。

殷无秽瞬间脸红了,心跳快了,浑身血液奔腾不息,好像中了药的人是他。

容诀搂住殷无秽,在他身上无意识地到处贴蹭,却怎么也不得门道,反而把自己弄地愈发难受,他哼哼唧唧出声,在殷无秽脖颈上不满咬了一口。

殷无秽双目睁大,里头满是兴奋。

他手握住容诀的腰,把乱动个不停的人抱到自己身上来坐,好让他舒服些,也好便宜自己行事。

“阿诀别再咬了。”殷无秽声音都变得低哑,眸光深幽。

侧首拨开了容诀的嘴,又将他拉了开来。

一次被拉开容诀已经很是不满了,殷无秽又拉他一次,容诀顿时睚眦必报地上前咬住他面门。

殷无秽也不躲,由着他撕咬,他手放在容诀背后,托着他给他顺气。

等容诀咬上了他的唇,殷无秽再也压不住唇角上扬的笑意。

最后一次问他道:“阿诀这是主动投怀送抱吗,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抬手按住容诀的后脑勺,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一如想象中的柔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甜蜜。在殷无秽印象中,他从未亲吻过容诀,只在梦里对他……咳,不论如何,那双饱满红润的唇他终是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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