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陆岑溪他自己明白就行了。
陆岑溪那句话,告诉公众他的态度,他的想法。
他只在爱着一个人,执着着于一个人。
幸好,网络上有读懂他的粉丝。
【我说六神的眼睛里为什么总有股思念,我怀疑六嫂曾经跟六神分开过一段时间!】
【我好喜欢,如果有这样的一位男人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我铁定控制不了自己】
【真的敬佩六嫂,这种情况下都不动动心】
【你懂什么,现实里遇到这样,只会害怕】
【不不不,光是六神那张脸,我害怕不了一点】
这样的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抱着她,誓死抵在床上,发出一阵阵引人心颤的呻.吟声。
想想就是令肾上腺素飙升。
有争论就有热度,随之则是大流量。
大家很快拐到演唱会上,彼时,台中疫情封控消息席卷大地,大家的心惴惴不安,也开始怀疑演唱会能否如时进行。
简舒意怀着陆岑溪的腰身,整个人很乖地贴在陆岑溪的胸膛上。
陆岑溪喜出望外,又不敢有诸多表示。
在开会期间,陆岑溪打开别墅里的摄像头,整个别墅装了全方位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
他一边开会,一边查看女孩的状态。
简舒意一直都待在床上,目光呆呆望向窗外。
一个残破的洋娃娃,你还喜欢吗?
陆禹承的声音蓦然响在耳边。
是之前陆禹承跟他通话时,跟他说的话。
“主人,你回来了。”陆岑溪回想还没有结束,简舒意的话把他拽回现实。
陆岑溪微微拉开两人距离,眸光仔细审视着女孩。
“你叫我什么?”
女孩眼睛里是空空的。
陆岑溪手掐了下她的肩膀,让她有了痛感,她眼神里才有点不舒服。
也是因为这点痛,她目光里有了东西。
简舒意眼神落在他的脸上,最后来了一句:“主人。”
她放弃了挣扎,放弃了与他辩解。
“主人。”女孩声音陡然升高,整个人往他怀里蹦。
她声音里是茫然的欣喜。
娃娃坏了。
支离破碎。
陆岑溪没有回应她,简舒意不满意,又往男人怀里蹭,叫主人的声音更加甜。
即使那股甜味是想让陆岑溪宠爱她。
陆岑溪回抱住她,双臂用力,不断收缩,那力道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之中。
他喃喃自语:“如果坏了,就变成我的,我也愿意。”
不知道他是在回答陆禹承,还是在回答当下的情况。
张阿姨听到陆岑溪动静,在房间里等了会,见陆岑溪还没有上来,没忍住走出去。
她来到客厅,看见陆岑溪在贴心地给简舒意做着西瓜饮品,心脏骤缩。
她一直等,等陆岑溪回来,告诉他,夫人好像出事了,从下午一点开始,眼神逐渐不对劲。
现在,不对劲的仿佛是两个人。
陆岑溪眼睛里冒着精光,那是偏执走入病态才会出现的。
他把西瓜切块榨汁,红色的西瓜汁水缓缓流出来,像是两人初次融合时,女孩留在床上的蜜语。
“好喝。”简舒意喝了一口,脸上依旧是茫然的笑意。
她知道她应该笑,应该说什么说,她表情却是茫然的。
“张阿姨,你看,意意老婆很喜欢我的西瓜果汁。”陆岑溪炫耀般跟她说。
她心里只有害怕。
害怕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阿姨,你可以走了,今晚我要陪意意老婆。”
张阿姨唇瓣动了下,没有发出声音,等了很久,她赶紧说着好。
张阿姨走到半山腰上,回首看。
日落下的别墅,像是千年贵族栖居的地方,也像是铁链圈锁着的困兽。
天使陪着恶魔,一同藏身在黑暗里。
张阿姨慌不择路赶紧跑。
可是她不知道,恶魔的爱可以战胜自己的执念,让天使返回到光亮中。
别墅内,男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招招手。
“意意老婆,我们来玩乐高。”
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点里下头,来到他身边。
他们拼的乐高是南法别墅的缩小版,别墅外形很快搭好。
“意意老婆,想让家里有什么?”
简舒意身边堆积着积木,有猫、有狗、有家具。
南法别墅,目前还住过两次。
第一次,是十八岁那年的夏,陆岑溪手硬生生握着栏杆,站在二楼阳台,看着她离开。
第二次,就是这次。
整个别墅配色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一进来就想让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