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满足了欲念,他耐心又好了许多,温声哄着:“我们许久没同房了,下次,下次我不这样了。”
她睫毛轻颤,还有下次?她抿着唇不理他。
他双臂收紧,让她靠的更紧些:“这也不能全怪我,你自己说,我们多久没同房了?我平日里纵着你,你总也该学着补偿我。”
她眉心微跳,晕红的小脸紧绷着,依然克制着不理他。
他又接着道:“再说,一开始也是你求着我要的……”
她猛一睁开眼,方才平复了些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声音都哑着:“你闭嘴!”
他终于没再说话,她累得犯困,眼皮子沉重的压下来,过了许久,他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道:“婉婉,你要爱我,只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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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婉若醒来的时候,谢羡予已经不在了。
她强撑着酸疼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翠竹听到动静便掀开帐篷帘子进来:“少夫人醒了?”
“他呢?”
“公子吗?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处置,今日还要在燕回山待上一日,少夫人若是还累着就再睡会儿。”
婉若眉心微蹙,昨日的事还未解决,她哪里睡得着?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帮我更衣。”
“是。”
翠竹给她梳妆完毕,婉若便出去寻谢羡予,谁知才走出帐篷,便看到他在不远处的树下和苏言说话。
“我查过了,林晗是擅自回京的,青州石崖县出了瘟疫,已经两个月了向朝廷上报也无人受理,他擅自回京想要越级向朝廷求援。”苏言道。
谢羡予眸光冷淡:“青州瘟疫因何而起?”
“多半是柳州水患,柳州水患迟迟没有解决,朝廷已经拨了赈灾款下去,但这赈灾之前是由宣王负责的,但那银子宣王必然是吞了没办事,柳州水患引发了瘟疫,蔓延到了青州。”
“难怪,朝中至今无人上报青州瘟疫之事。”
“现在林晗已经被皇后抓了下狱了……”
苏言话还未说完,谢羡予微凉的眸光已经扫到了婉若身上。
苏言立马道:“那什么,我先去忙了。”
然后转身就走,以免殃及池鱼。
“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他沉着脸走近她。
“不大困了。”
他森然的盯着她:“你最好是真的不困了。”
婉若抿了抿唇:“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处置什么?他自己找死,落到了皇后手里,还想活命不成?”
“可宣王那么大的一个把柄,你会不用?”
柳州水患的赈灾款被贪,又引发青州水患,这样大的事故,闹到陛下面前,宣王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他眉梢微挑,他当然不可能不用,毕竟是送上门来的把柄。
林晗冒死求到京中,就是最大的证人,把他送到御前告上一状,宣王从此都能死透了。
可他看着她眼里隐隐的希冀,他偏不想让她安心。
他声音冷淡了下来:“此事我自有安排。”
婉若眨了眨眼,见他没反驳,便猜到他多半已经有法子了,便也没再多问,乖巧的点头:“知道了。”
他双眸微眯,她怎么突然这么老实?
她难得乖顺,他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无端的有种被拿捏被看透的憋闷。
“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事处置。”他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婉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拧眉,他怎么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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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羡予带着一队人马,径直去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见他如此嚣张的敢带兵马进来,脸色都变了,厉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本宫的寝殿,你这是要造反吗?!”
“臣听闻猎场潜入了一个不明来路的人,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特来搜查。”谢羡予声音冷冽。
“你放肆!本宫的寝殿岂会有什么不明来路的人?!你立刻让人退出去!”
谢羡予点漆的眸子里杀气尽显:“恐怕不能,臣奉皇命,务必要护燕回山铁桶一般周全,否则若是再有人想要趁机谋逆造反,臣无法向陛下回话,皇后娘娘若是有异议,自去向陛下告罪便是。”
“你!”
如今京中不太平,皇帝也惶惶不安,特命谢羡予严防死守,不许任何意外发生,燕回山进了一个不明来路之人,便是告到皇帝跟前,皇帝也不会维护皇后。
“搜。”
谢羡予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分散开来搜人。
皇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她万万没想到谢羡予嚣张到如此地步,竟敢明目张胆的来她宫里搜人!
而过了没多久,林晗就被侍卫搜出来了,他已经被严刑审问过,浑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