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枫目光转了一圈，奇异道：“哎，小清呢？”
乐耀解释了闻清晚到的原因。
贺林枫恍然之后就是无尽的羡慕：“小清真厉害，去年也是拿了系里和国家的奖学金，呜呜，学霸就是学霸。”
“我把书包放在小清座上继续占着，你们坐吧！”
比赛在十分钟后开始。
在解延热身时，杨一鸣就举着相机开始拍拍拍。比赛开始后就换成了乐耀，两人轮番合作。
解延已经朝他们这边看了无数次了。
那个放着书包的座位始终没有人影出现。
比赛开始五分钟后，就连贺林枫也忍不住怀疑：“小清怎么还没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匆匆来到后边的阶梯，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闻清的微信铃声响起，是一首欢快悦耳的纯音乐。
只是响了没几下，就自动挂断了，显示无应答。
贺林枫诧异，难道还在和老师谈？
索性在最后一排的栏杆处站着，等到了第一小节结束，再次拨了过去。
这次闻清很快就接了，“林枫？我还在行知楼，抱歉，可能要晚点到，记得替我给建筑系加油。”
贺林枫不疑有他，“好哦小清，你慢慢来，有事及时打给我。”
听到闻清在电话里应了一声，贺林枫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只是，直到第二节结束中场休息时，闻清仍未出现。
解延在场外长椅坐着，目光沉沉扫了眼仍旧无人的座位，用挂在脖颈间的毛巾抹了把汗。
刚才贺林枫已经跑过来两次告知他了，“小清说，老师留他们在办公室有事，让你好好比赛！”
国家奖学金的事需要商议这么久？
解延弯腰坐着，双手交叉放在，手肘放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平时不高冷范时，和人说话还算和煦。但此刻神情就如同冬日的寒烟，唰唰冒着冷气。
陶凯森陪着他起身往休息室走，忍不住低声道：“喂，你小子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打球要专注，你刚才怎么又回到前天那个原始人的状态了？”
解延把毛巾甩上肩头，淡淡觑他一眼，没说什么进去了。
“喂，你这家伙！”
孟航走过来，脑袋埋得很低，“队长，我刚才尽力了……”
陶凯森拍拍他的胳膊：“我知道，咱们今天都在线，就是解延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整整两个小节，他们的比分居然和化学系是持平的。
陶凯森简直不敢想象，去年在小组赛第一轮建筑系以绝对优势碾压的化学系，今年第二节结束居然只是和他们持平？
陶凯森隐约察觉，解延不会让这场比赛输。
但是比分么，估计还是和前天那场比赛一样，最后只多个几分就算完事。
手机震动。
枫：[怎么办，小清现在还没来，第六感告诉我，解校草绝对是因为小清状态才这么差的！]
陶凯森叹了口气，他不傻，早就看出来了。
收起手机，他对孟航道：“走，进去给副队做做思想工作。”
……
但最后，陶凯森发现自己纯属白费口舌。
休息室里他嘴皮子都快说烂了，结果到了第三节，解延居然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儿。
你说换人吧，换谁都行，就是不能换解延。
他一走，这形势可就糟了。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幕异常熟悉。
那天坚持“战术论”的同学，再次坚定以及肯定地发表言论，“这建筑系今年采用得最成功的一招战术！”
“恋爱脑论”的CP党们则哗然一片。
“你们战术论的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事实胜于雄辩，闻清今天根本就没到，还要再争吗？”
第四节结束，哨声吹响。
建筑系52：49化学系。
仅仅以三分只差赢下比赛。
陶凯森简直要疯。
三分也就算了，今天总分才拿到52分，这是什么鬼啊！
化学系没这么强。
和实力更强的物理系对阵，他们尚且可以拿到八十多分，今天却只有52？
危！
陶凯森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字，随后赶紧要去找人单独谈谈。
“解延，解延在哪？”
队员们都闷闷不乐地看着他：“延哥比赛一结束就走了。”
“延哥走时恹恹的，队长，他是不是有心事啊，这两次比赛发挥很不稳定。”
“是啊，虽然说我们没输，但就是觉得有点憋屈。”
陶凯森当场发飙，“这小子，我要刀了他！我这就去找他。”
陶凯森匆匆穿上外套，拿起背包，“你们和教练说一声，我先走了！”
“凯森！”贺林枫这会儿也过来了，“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