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顿时陷入黑暗。
雷声轰隆隆响起,商羽似乎是颤抖了下,子春赶紧抱着他,气喘吁吁道:“少爷,你别怕,我在呢。”
商羽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不怕。”
子春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轻车熟路般探下手,道:“少爷,我让你舒服。”
然而还没碰着,便被对方抓住手:“不用。”
子春正疑惑着,只听商羽低声呢喃般在他耳畔道:“小春,我们今晚做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磁性,如诱惑一般。
子春觉得自己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但无论懂与不懂,商羽说的话,他一向是不会拒绝的,只迷迷糊糊问道:“少爷,你想做什么?”
商羽没说话,只见将他翻过去,从后面紧紧把他抱在怀中,又继续细细吻着他的脸颊与脖颈。
他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子春忍不住浑身战栗,很快便软成一滩水。
第27章
子春是很喜欢和商羽做这种事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贪图这种身体上的快活。
即使他也隐约明白,这样做其实是不对的。
但只要想到对方是商羽,又变觉得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是不是今晚不在金公馆的缘故,他像往常一样,陷入身体愉悦的同时,先前那种悸动一直盘桓在心中作乱,以至那情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等到发觉商羽的动作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钝痛传来。
子春蓦地睁开眼睛,本能痛呼一声:“少爷,你做什么?”
外面的暴雨声,将他的声音困在这小小的屋子,他是问的商羽,也只有商羽听得到。
除了两人,没人知道这屋中正在发生什么。
商羽将他的身体紧紧箍住,不让他挣开,额头汗水落在他脖颈,哑声道:“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子春不知道什么叫“很快就好”,只觉得难受得厉害,也因为难受,不敢再乱动。
过了片刻,商羽又道:“小春,我对不住你。”
这回声音竟然带了些哽咽,还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子春脖颈。
这让子春一时怔住。
这些年来,商羽的情绪很简单,除了偶尔乱发脾气,大多时是平静冷漠的,他不会大笑,自然也没有伤心难过,唯一的痛苦,大约便是发癔症时。
可即便是发癔症,也未曾见他流过眼泪。
子春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以为对方是在因为弄痛自己而自责,赶紧喘息着安抚道:“少爷,我没事的,也不是很疼,就是刚刚一下没反应过来。”
商羽闭眼叹息一声,只在他额角吻了吻,没再说话。
子春还是疼的,却乖乖趴着不再乱动,任由对方在他身上作乱,就像过去那么多年的每一次,无论商羽对自己做什么,他都愿意。
只是从前是因为,商羽是少爷,自己是下人。
但现在却只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商羽。
一开始确实跟上刑一样,子春全凭强忍着。
可渐渐的,好像又不一样了。
商羽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仿佛有种失控的难耐,虽然依旧还是疼,但子春心中又莫名生出一种满足。
到后来,疼痛彻底被巨大的情潮所覆盖。
子春什么都不想了,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只隐约记得,好像是被商羽翻来覆去弄了好几回。
及至外面的雨停歇时,才终于勉强偃旗息鼓。
然而不等他回到人间,商羽竟然又卷土重来。
停停歇歇不知几时,好像远处都有公鸡开始打鸣,商羽才彻底鸣金收兵。
子春累极,因为是跟师父请了假的,便放任自己一睡不醒。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就是,还是被院子里大丫的哭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发觉早已日上三竿,子春望着陈旧发黄的天花板,怔然片刻,蓦地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空荡荡的炕上,哪里还有商羽的身影。
他蹭的起身,唤道:“少爷!”
没有回应。
他扫了眼屋内,昨晚自己洗过的那盆水已经倒掉,澡盆整整齐齐立在墙边,先前放在桌上的皮包和衣物也不在,只多了张信签纸。
子春下床,脚刚踩在地上,便觉身下传来一阵酸痛,不由得想起昨晚商羽对自己做的事,耳根子忍不住一热。
他小心翼翼迈腿走到桌旁,将信签纸拿起打开。
字迹再熟悉不过,是商羽潇洒的行书,寥寥几个字。
小春:
我走了,你保重,勿念!
商羽。
走了?
子春有些不太高兴地蹙起眉头,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还说今天去颐和园划船呢。
不过……
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腚,这后劲儿估计也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