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浔遇下车走到前面,把行李箱拽下来:“说不定我这么一打,把你的任督二脉打通了,一秒变学霸,最后成为高考状元。”
“去你的,你比我还不切实际。”张凯把电动车钥匙拔下来,拿着小包往楼里走。
张浔遇直接给了他一脚,她控制着力,其实并不疼:“别说脏话。”
张凯拍了拍裤子:“你不是也说。”然后往楼上飞奔。
张浔遇提着箱子跟上:“我成年了,而且我也不敢在爸妈面前说,你要是哪天没控制住蹦出来句,你指定完了。”
张凯已经把门打开了,走进去就瘫在沙发上:“我肯定能控制住不在爸妈面前说,我没那么傻。”
张浔遇提着箱子,累得气喘吁吁的,她把门关上,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你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可没法给你圆。”
“不需要。”说完又将目光转到她那一头蓝发上,“姐,你这头还挺炫酷的。”
张浔遇笑了出来:“是吧,找老师傅做的,三百块钱,还带剪发,我就随便修了修。”
“那老师傅的手艺还挺不错的。”张凯的手摸向书包,给它拉倒。
“是吧,等你以后不考倒数,我也带你去染,暑假的时候怎么样。”
张凯拉开拉链,把手机拿出来看向她:“我本来也不是倒数,还有暑假得等一年了吧,那染个屁。”
张浔遇拍了他一下:“暑假不是染的时间长吗,两个月呢,而且你寒假染个头,亲戚说死你。”
“那倒也是。”张凯回完消息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等我会,我去洗个澡姐。”
张浔遇挥手:“去吧,去吧,尽快,十分钟内。”
“都不用十分钟。”说着就闪进房间里拿换洗衣物。
张浔遇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张凯出来的时候刚好过了七分钟。
她坐起来:“这么迅速,挺有实力。”
“都是练出来的。”张凯拿起书包和小包往房间里随便一扔,“走吧,我要饿死了,你知道学校的饭有多难吃吗,姐。”
这套房子还是爷爷奶奶给他们的,因为是旧小区,房子并不大,布局也不合理,当时找了不少人装修才勉强凑出来个三室一厅,只不过除了主卧剩下的两个次卧都挺小的,连个书桌都放不下,所以写作业都是拿个小矮板凳坐床头柜那写,或者把作业放床上。
张浔遇摁灭手机屏幕:“能有多难吃,菜做的黏黏糊糊还凉?”
“不止,我都怀疑是不是别的食堂剩下的泔水让我们学校买来给我们吃了。”
张浔遇笑了出来:“这么夸张,那你还是别吃了,我给你多买点速食和水果面包什么的,这样容易得胃病。”
张凯继续说:“大豆看到自己的油把菜炒成那样都得说一句晦气。”
张浔遇挑眉看他:“那你都这么说了,说不定不是大豆油呢,地沟油或者不知道哪个动物的尸体油也有可能。”
张凯扶着墙呕了一声:“别说了姐,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张浔遇拍拍他的后背:“肯定不能是,好歹是个高中要是这样,校长加食堂经理都得完。”
“那你还这么说。”张凯跟上去“我都要吐了,我周天下午回学校都无法直视食堂的饭了。”
“我吓你的。”张浔遇回头笑他“赶紧的,我也饿了。”
“你都这么说了,还有胃口。”张凯和她并肩向下走。
“有啊,人是铁饭是钢,而且我真的巨想念咱门口的万里飘香烧烤店。”张浔遇不以为意的说。
已经十点,烧烤店的人还是很多。
张凯找了个外面的空桌。
老板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会,他走过去来。
“张凯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还有别的烧烤店比我的味道好?”然后又将目光转到张浔遇的脸上:“这位是?”他想了想,“浔遇是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这么忙。”
“孙叔。”张浔遇略有些微局促,“好久不见了,之前公司不给假,刚辞职就回来了。”
“回来好,虽说城小但是物价便宜,北京的东西太贵了,这是接风宴是吧,孙叔送你俩几瓶可乐,可不能喝啤酒,对身体不好,记得你们之前一来就必点可乐。”
“谢谢孙叔。”张浔遇说。
“不用谢,你们赶紧点单,不用给钱了,我去忙了。”
张浔遇拉开易拉罐拉环,往周围看了看:“这儿的生意还是那么好,我高中的时候就挺好。”
张凯看了眼手机:“可好了,城南又开了一家。”
张浔遇拿起刚上的烤串吃了口,又想起了什么:“今天下午有个女孩子,瘦瘦高高的,逃课来网吧打游戏,苏琦说是你初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