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知终于止住了眼泪,她赤红的眼眸里全是对望汐暴戾的情绪。
她其实很讨厌自己这样,变得像个真正疯子一样。
可让她如此痛苦的人就在眼前,现实里她也无法再报复回去。
在自己梦里,她不用再压抑什么,所有疯狂的报复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哭啊!”沈乐知弓着身撕咬着望汐的后颈,她用力得几乎要将望汐那处咬出血来,像是恨不得将望汐杀死一样的凶狠。
但她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她情不自禁,她无法克制,灵识里望汐的纠缠更加强烈疯狂,她甚至已无心去抗拒对方。
她战栗着,从灵台到经脉,全身的每一处都在经受着极致的兴奋。
她深深的呼吸着,身下望汐的眼角也染上了刺目的艳红,像是要哭了一样。
沈乐知低下头去,嗅到了望汐发间清雪般的香味。
那香味填满了她的嗅觉,让她感觉连呼吸都被染上了这样的香。
她按住望汐肩膀,看着望汐颤动,对方眼角的嫣红一直绕在她眼前。
沈乐知迷离的盯着,分不清望汐究竟哭还是没哭。
她只觉眼前的一切都那般梦幻,或许是因为在梦里,她明明感受得十分清晰,但却又迷蒙的觉得并不真实。
当然不真实,望汐怎么会哭?
那人清风幽幽,或是暴戾冷酷,怎么都不会哭泣。
可眼前这人,被沈乐知压在身下,没有一丝反抗,眼角泛着艳红。
随着灵台里彼此越来越深入的灵识相交,沈乐知的理智也快逐渐消退。
她今日本就没什么理智,她认为自己掌控着自己的梦境,梦里的一切都是她所想。
所以望汐会伏在她身下,任由她撕咬;眼角染上嫣红,欲哭不哭。
所以对方也不再施什么束缚法术,任由沈乐知弯下了身子,贴着她的后背,脸庞落在她颈窝。
沈乐知的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震颤,炽热,暧昧。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小声的轻哼,却清晰的落在了望汐耳畔。
那呼出的湿热气息也沾染到了望汐雪白的右耳,望汐一时觉得好痒好痒。
比沈乐知方才狠狠的撕咬她后颈时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她忍耐不住想要躲开,但沈乐知停留在那里,不肯离去,也不允许她躲闪。
沈乐知愈发挨近,她的鼻尖已经触到了望汐的耳垂,在这样的暧昧中,只是如此简单的触碰便会让彼此落入更深的欲念,整个身心都战栗着。
望汐一时全身僵硬,唯有死死卡在喉间未出口的轻吟,还保留着她的一丝体面。
但沈乐知并未在此停住,她带着chuan息,呼吸颤抖,吻在了望汐耳后。
在梦里她能放下与望汐的对峙,她明白自己的渴望,她的心被那股冰雪占据。
若是面对真正的望汐,她无法说服自己去肆意的喜欢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哪怕对方并不知情,她也没有办法忘记望汐暴虐般施加而来的仇恨与疼痛。
那些她不该承受的苦难,她无处宣泄。
所以她好恨望汐伤害她,又不可自拔喜欢她。
沈乐知不明白人为何可以这么矛盾,但至少在自己梦中,她可以放纵自己的心。
她轻吻着望汐耳后,那处同样有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那冰雪的温度被她的唇畔染透,对方清洌的气息也聚满了旖旎的香甜滋味。
好甜啊。
沈乐知颤栗的舔吻着。
原来望汐身上的冰,能这么的香甜。
她再也无法克制压抑,她贴合着望汐,主动的迎上了对方侵入而来灵力,灵识主动的与之疯狂纠缠。
明明两人此时衣衫整洁,沈乐知连发丝都未凌乱。
彼此间却像是快要完全融合为一体。
她能感受到望汐极致的兴奋,因为她也一样,她们的感官是互通的。她的灵台里,两人如暴风雨般的疯狂缠绕的灵识,已让她兴奋得快连呼吸都停止下来。
她的眼前天旋地转,她快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只有鼻息间清冷中带着甘甜的滋味,只有眼前对方那眼角晃过的红艳。
望汐究竟哭是没哭?
沈乐知在起起伏伏中胡乱的想着,她究竟哭出来了没有?
她的眼泪,是不是也如她这人一样,是冰一般的冷?
还是说,是与她人同样的滚烫炙热。
.
这样的灵识结合持续了许久,到最后沈乐知疲惫的呢喃着“该醒来了”时,望汐才终于肯停下。
她早该停下了,沈乐知体内过剩的灵力被望汐引出,每次双修结束,破损的经脉都会被修复一些,只是恢复极慢,不游走于经脉内仔细查看,很难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