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我知道,”宁清歌抬手勾住她的脖颈,仰头回应。
盛拾月咬住她的唇,呼吸散乱间连语气都变得黏糊:“我不想吃清虚丹了,好苦。”
“那就不吃,”宁清歌一如往常纵容,抬起腰配合着对方拉扯衣袍的手。
白袍落在地上,里衣歪斜,露出平直锁骨,上头已有一个浅红色的牙印,有人埋首往下,声音闷闷,像是被堵住道:“陪我几天。”
纤长指尖穿过发丝,将繁琐金簪摘去,耳畔的宝石坠子摇晃,宁清歌仰了仰头,方便对方的胡闹,声音微哑道:“好。”
“小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这样说的。
细腰被掐住,被迫弯成小桥,虎口掐窝处,指尖触碰到脊骨凹处,留下深色印记。
所有的累赘都被丢弃,床下堆成小山,就连被褥都被踹开,神智散乱,信香将房屋淹没,将人拽入无尽的海。
发丝交缠在一块,脖颈多了绯色痕迹,继而被更浓的色彩覆盖。
易感期的乾元总是毫无章法,更何况是生疏了一年半的盛拾月,宁望舒扯着她的手腕往下,抬腿勾住对方的腰,将自己往对方手中送。
“小九……”
夜色浓重,一切混乱都被隐藏在漆黑里,被风一卷就消失不见,远处的山峦瞧不清轮廓,只能看见模糊的城墙。
宫中宴席早已结束,侍人搬着东西,低声聊着几日的趣事,说她们的帝王被丞相横腰抱住,娇弱得不像个乾元,气得那些大臣脸色青紫、原地跳脚,恨不得上前拦住,又更害怕丞相大人的长刀。
他们不懂前朝之事,只觉得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大臣吃了大亏,拿来笑个没完。
宫外也传出流言,说陛下与丞相大人旧情重燃,直接推翻了之前陛下与丞相只是互相利用的谣言。
不管旁人如何讨论,寝宫依旧,樱花香气与荔枝甜香融成一块,化作更甜腻的味道,几乎要凝成汁液,从屋檐滴落。
细长腿脚弯折,竟有些许发颤,想要脱离又被拽住脚踝往下,绷紧的腰腹露出些许线条,在抬高时,连肋骨都清晰可见,瘦得惊人。
只可惜这样的薄弱没有换得旁人的心疼,反而是更过分的掐压。
宁清歌意识散乱,失重的感觉让一片空白的脑子根本想不到别的,只会无意识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像是被一下又一下钉死在床上,无法逃离。
但她也不想逃离,甘之如饴地承受。
后颈被咬住,齿尖划破腺体,甜腻的香气涌入其中。
伸出揪住枕角的手又被拽回,挤入指间,与之十指紧扣。
宁清歌想要翻身,与对方面对面,却被恶劣的人压住腰,又一次。
屋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说些什么,屋里却没有人理会,完全忽略。
那人又喊了几声,最后只能无奈离开。
树影摇曳,月亮又从浓云中冒出,洒落朦胧光亮,枯叶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据宫中记载,景阳二年,陛下与丞相七日不曾早朝。
第119章
景阳三年, 春。
帝大婚。
实际上,自从那七日之后,陛下便已摆出非宁清歌不可的态度,若不是心中残留遗憾, 恐怕连琐碎礼仪都想抛去, 立刻将宁清歌迎入宫中。
但因前次不够满意的缘故,陛下对这次大婚很是郑重, 不仅命大臣竭力操办, 还把闲赋在家的武安君都拉出来主持, 甚至连自己未登基前的小金库都取出,可见其的态度。
可主角之一的宁清歌却施施然,丞相之职未去,照样如以往一般处理朝政, 只是宁府又一次被闲置,直到即将大婚的前几日,才又迎回自己的主人。
“你别挤!”
“小心点躲着, 可别被人瞧见!”
漆黑夜色中,一堆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女挤在墙边, 一边伸着脑袋想往那边看, 一边又怕被发现,慌慌张张往后挤, 让后头人低声斥骂, 推着她往前。
在这样的推攘中, 难免出现口角。
有人嚷嚷道:“孟四儿你怎么回事?仗着自己练出的一身腱子肉, 专门挤我是吧?”
孟清心如今在御林军厮混, 越发嘴欠,直接就道:“挤你怎么了?过几日我就找几个身高体重的御林军, 专门到你府中喝茶,看你敢出声吗?”
这人还没有回,萧景就先道:“你们两别闹了,小心盛九听见。”
孟清心顿时“嘿”了声,矛头一转就道:“萧景你怎么回事?考了个榜眼当个五品文官就有官威了?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