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为什么要问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盛拾月没再躲闪,声音笃定道:“喜欢。”
宁清歌又笑起,她不算是个爱笑的人,但在盛拾月面前却经常笑,注视着对方的眼眸柔软而清亮,好似一汪泉,荡起一圈圈涟漪。
她没有丝毫犹豫,接道:“是你的。”
盛拾月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熟悉的心悸又一次出现,难言的酥麻从脊骨蔓延开,传遍身体的每一处,直叫人脑中一片空白,彻底失去言语。
而另一人还在继续,好像非要将人撩///拨得发狂,盛拾月总觉得自个性子恶劣,可哪里比得过宁清歌,从芯子里就坏透了。
她又问:“殿下可想好了,要用什么罚我?”
已经是第几遍了?
盛拾月从刚开始的逃避到现在的适应,她突然抬手向旁边矮桌,置于这儿的冰块已彻底融化,巴掌大的铜盆里只剩下一汪干净的水,露出之前被藏在冰块里的铜球。
可以想象,这家伙是怎么趁着宁清歌去沐浴时,红着脸站在柜子前,左挑右选才翻出那么一个看起来还算普通、没那么过分的东西,可取出来之后,她又开始后悔,环顾一圈后将东西偷藏在冰鉴里头。
夜色更浓,天边弯月从云层中挣脱,周围越发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只听见房间里响起的暗哑声音。
“有些凉……”
“殿下帮我暖暖?”
第45章
从冰水里取出的铜球不算大, 只有桂圆大小,表面刻有繁琐的莲花纹,雅致是雅致了,但铜球表面也因此变得凹凸不平, 最奇怪的是铜球上还系了根细链, 可绕盛拾月手掌一圈,还有些许剩余。
盛拾月起初是用指尖捏着, 后头又嫌太冰, 便拢在掌心, 许是因为寒气逐渐散去,铜球里头的水银受热,竟使得铜球突然晃动了下。
盛拾月一愣,该认真听讲的时候忙着羞郝、躲闪, 半点没听进脑子。
于是在翻找时,盛拾月只能从系着铜铃的夹子、满是难言药味的细布、如同竹笋一般的玉器等奇怪物件中,挑选出一个看起来相对简朴、感觉没有那么过分的物件。
可现下置于掌心之中, 她才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
这个东西好像也不是很简单?
再看宁清歌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中疑惑更甚。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很快就会有人告诉她, 纤长白净的指尖捏住小球, 连带着被链子束住的手往前。
未擦拭干净的铜球还在滴着水,将软垫浸湿一片。
随着时间流逝, 屋外夜色更深, 热闹许久的汴京城终于迎来了尾声, 穿着盔甲的士兵大步走进人群中, 小摊贩整理着锅碗瓢盆, 还有一两个不肯走的客人坐在临时的桌椅上。
道路两边的店铺也开始熄灭灯笼,小厮抱着门板往夹缝里按。
狭窄小巷里的打更人敲响竹梆子, 大声提醒着此刻的时辰。
不过这些声音都被白墙隔绝,不曾落入房间里头。
跪在软垫的腿脚曲折,因维持了长时间的缘故,微微打着颤,往日还算光滑的布料,在此刻却显得粗糙许多,将细腻肌理磨得发红,很是可怜。
可此刻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盛拾月的注意力都被拉扯到别处,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处就是她无需操心太多,完全由另一人支配。
被链子束住的手被扯着往上,几乎要贴近,却又隔着一段距离,无法触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感受到些许潮湿。
“呆子,”宁清歌突然出声嗔道,语气终于有了些许不满。
盛拾月茫然抬起头,覆着朦胧水雾的眼眸莫名可怜,像只刚睁开眼的猫崽,明明在努力观看、学习,却被母猫突然咬了一口,既懵懂又不知所措,连反驳的喵声都没有。
宁清歌却不解释,又斥了声:“呆木头,不会动了是不是?”
盛拾月终于反应过来,便单手支撑起自己,贴近对方。
宁清歌低哼了声,白净指尖穿插入发丝,如绸缎的黑发被压得凌乱,稍用力便将那人扯向自己。
因姿势的缘故,盛拾月差了对方半截,即便仰起头也只能碰到对方锁骨,不过这也足够,不消低头就咬住丰润的柔软。
舌尖抵着略微粗糙的地方,轻轻一勾,像是熟透的桃儿尖,好像稍一用力就会咬破薄皮,所以力度很轻,可牙齿尖锐,总无意划出些许疼痛。
被链子束住的手突然被往上扯,那铜球突然消失不见。
宁清歌闷哼一声,腿脚一软,就往盛拾月身上靠,可两人本就离得近,以至于最后一丝缝隙被挤压殆尽,盛拾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埋入更深的柔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