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莫名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以后是一三五睡她那儿,二四六宿我这儿吗?”
这话怎么越说越离谱?!
盛拾月眉头一跳,连忙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孩罢了,我可没有那种癖好。”
宁清歌似笑非笑:“哦,确实小了些,那还得留在府中养着,等她长大一点。”
“宁清歌!”盛拾月提高声调就喊,慌张解释道:“你别乱想,我可没那意思。”
“是吗?可是殿下都亲手赠出贴身玉坠了……”宁清歌抬起眼帘,看着对方又道:“殿下难道不知,送人玉佩的含义?”
“我都只有一个自己讨来的木、簪、子、呢。”
盛拾月表情僵硬,后背冷汗直冒,如雨一般往下流淌。
第39章
“……我说盛九、盛祖宗、九殿下, 已经带着我们上上下下绕了三回了,你到底想买什么啊?!”
西坊繁华依旧,各类人行走其间,摩肩擦踵, 锦袍与麻衣相撞, 马车慢吞吞挪移。
坊中有一处名叫珍宝阁的三层小楼,格外与众不同, 门外不设石狮, 反倒放了两块翡翠原石, 磨去石皮的部分露出盈盈翠色,即便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其的昂贵。
而原石旁边各设五个执棍侍卫,门槛里头还有数十人站着, 更别说来来回回巡逻的人。
而行走其间的客人不见诧异神色,只因这处是整个梁国最大的珠宝阁,上到珍珠翡翠和田玉, 下到金银玛瑙鸡血石,珍宝阁无所不有, 无一不精。
而此刻, 盛拾月三人就在这珍宝阁中。
孟清心一手掐腰,一手扶着楼梯, 累得直弯腰, 抱怨道:“我腿都要走断了。”
旁边的萧景也是累得不行, 背靠着木杆摆手, 直道:“不行, 我得歇一歇。”
盛拾月像是如梦初醒的模样,呐呐道:“我们居然来回走了三遍?”
孟清心一听这话, 气不打一处来,敢情她们一路说了那么多,拿起金银玉石各种比划、夸奖的话语,都成了盛拾月的耳边风,这人发了一路的呆!
她立马没好气道:“你到底想买什么?!再不说我就出门找个茶楼歇会,不陪你瞎转悠了。”
盛拾月理亏,不自然咳嗽两声,挥手赶走身后的珍宝阁侍女。
提到这事,盛拾月一下子就沉重起来,忍不住叹气道:“我把宁清歌惹生气了。”
孟清心、萧景疲倦一扫而光,顿时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当即就问:“你做了什么?”
外头人都知宁清歌这人寡言淡漠,即便在群臣反对、以家世斥责贬低她时,也不见这人露出多少情绪,更别说旁的,听到盛拾月能让宁清歌生气,不由十分好奇。
盛拾月再叹气,幽幽道:“醋缸子打翻了呗。”
“哎?”孟清心、萧景两人顿时诧异。
盛拾月便把之前的事情一说,又叹道:“我从前几日一直哄到现在,这人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时不时就要冒出一两句阴阳怪气的话。”
她这几日叹的气都快赶上之前的全部了,这不,昨夜才拆白布,今儿一早就把孟清心、萧景两人喊出来了。
“就这个?”孟清心难以理解,挠着脑袋,很是茫然。
“就这,”盛拾月回以无奈眼神。
“这事……”有未婚妻的萧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却道:“我也不知道。”
“我家画影从来没吃过醋,”她声音十分诚恳。
期待看向她的盛拾月顿时泄气,嫌弃地摆了摆手,就道:“我就知道说了没用。”
孟清心顿时不满,嚷嚷道:“管她怎么生气,她既然为一块玉坠子生气,那你就送她一块玉坠子呗!”
盛拾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直言:“废话,我们现在不是在珍宝阁了吗?”
孟清心当即就骂:“那你不挑?”
盛拾月理直气壮:“这不是心里烦,没心情看吗?!”
她挥了挥衣袖,又道:“算了算了,你们没娶妻你们什么都不懂。”
孟清心、萧景:……
盛拾月却偏头看向站在远处的侍女,一招手便道:“去叫你家阁主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来,别拿破烂玩意碍我的眼。”
珠宝阁虽然藏宝众多,但摆在明面上的也不过尔尔,真正的好东西唯有阁主亲自取出,摆在三楼暗室中,供客人细细挑选。
孟清心、萧景一听这话,又是一阵沉默。
她们以往鲜少来此,每回过来,不是为了给孟清心的蛐蛐买黄金盒,就是为了给萧景家的大黄狗买宝石项圈,还有陪盛拾月给她家震风挑选配饰,至于自个的玉佩、镯子,全由家中父母采买,哪里知道有什么暗室?